岑压着火气:“他把盐价从八十文抬到二百五十文,致使扬州百姓无盐可食、私盐泛滥,这算什么成就?”
苏岚皱眉摇了摇头,“不是他恶意哄抬盐价,是私盐泛滥在先。”
苏岑一愣:“什么?”
苏岚道:“首先跟官府勾结的,是私盐贩子。官盐没有了销路,兰甫兄也只能拿出更多的钱请官府帮忙打击私盐,他一个盐商,这些钱也只能从盐利里出。要说罪魁祸首,是那些坐在衙门里的官老爷,他们只管坐着张手要钱,全然不顾下面老百姓的死活,都说‘盐利淮西头’,这盐利里有一半都进了他们口袋里。”
苏岑不禁凝眉,这跟封一鸣说的完全相反,封一鸣道扬州盐务罪魁祸首是何骁,大哥却说何骁所做为官府所迫,到底孰对孰错,孰是孰非?
苏岚又交代了一些琐事,才起身离开,苏岑把人送到门外,临走苏岚又突然问:“你当真是被罢官回来的?”
苏岑微微一愣,“大哥怎么了?”
苏岚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摇了摇头,“没什么,既然回来了,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