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桃枝伸展,桃花烂漫,纷纷如雨下。桃树下方坐了一女子,手里还抱着一婴孩,画上题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于归一愣,急道:“我,我没这么想……我只是……”
苏岑轻轻一笑,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案子已经结了,该伏法的也已经伏法了,你可以放下这桩心事,按照沈老爷当初的设想好好活下去。”
沈于归从地上起来,低头默然了良久,才道:“谢大人。”
苏岑把杯中的凉茶倒了,重新换上热的,递了一杯到沈于归手上,“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我如今是上衙时辰,不宜饮酒,以茶代酒,祝沈姑娘前程似锦。”
沈于归终是一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送走了沈于归,苏岑也算放下了一桩心事,回头看见这些让他发愁的兰花也不禁莞尔一笑,找来衙役弄来一辆牛车,全都打包送到兴庆宫去。
封一鸣不是能送三大箱奇珍异宝吗?他也能送十盆八盆兰花,一来显示苏大人蕙质如兰,二来也映衬一下封一鸣那小子有多庸俗不堪。
打发了这些兰花苏岑回到值房,终是忍不住好奇打开那两幅画。
一副还是当初的《疏荷沙鸟图》,只是在原来胭脂沾污的地方画了一支出水芙蓉,唯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画幅素雅,孤零零这一支荷倒成了点睛之笔,较之之前更耐人寻味。
苏岑笑着把画放下,又去看第二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