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激烈,分曹并进,排兵布阵出神入化,看这一场棋局宛如观看了一场战事,旌旗铺展,战鼓雷鸣都宛若眼前。
敢情这人之前还是在让着自己。
“你知道你为什么赢不了吗?”陆逊边下边道,“你太依赖于你掌握的五白采和一白采了,可天下的棋局哪有固定的定式,博弈博弈,其实博和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弈尚还看几分功夫,而博讲究的就是一个‘活’字。听天由命,逆天改命,顺应天时,趋利避害,所谓‘法有定论,兵无长形’,不管处于怎样的境地都能拼出一条活路,方能致胜。白筹之前不知道你会选采,让你摆了一道,现在就是他来操棋,也能胜你。”
这点苏岑无从反驳,他之前就是仗着对方摸不清他的实力耍了一点小聪明,他那点棋技不过是纸上谈兵,根本经不住推敲。
苏岑看着面前自己跟自己下得起劲的人轻声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陆逊挑眉表示自己在听。
“宋凡,或者说是陆凡?还是别的什么。他也喜欢这种带一点赌博性质的游戏。”苏岑想起之前和宋凡的赌酒不禁皱了皱眉,“不过他的彩头要大的多。”
棋局临近尾声,白方棋子衔鱼而归,陆逊轻轻一笑,“犬子无状,你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