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后悔已经来不及
，冲人无奈苦笑
下，“谏院说要指派人下去，到惠州，任司马，虽然圣旨还没下来，但八成就是
。”
“惠州？司马？”
惠州位于岭南，属瘴疠不毛之地，从来都是犯重错贬谪
*员才去地方。他辛辛苦苦提拔人，科举探花，人中龙凤，怎
能去那种地方！
可气愤之余又猛然惊醒，谏院属于中书省范畴，如今中书省有什裁决指令都不必经过他，他自己尚且个名存实亡傀儡，还企图护着什人？
半晌后柳珵按按眉心，只能道：“司马……也好，你还年轻，总还有再升迁机会，委屈几年也就……”
问道：“好点吗？”
“没事，你走，”柳珵闭着眼挥挥手，临又嘱咐：“记得从后门出去，别被人瞧去。”
崔皓站着没动，接着问：“太后跟你说什？”
提起楚太后，柳珵眉头复又皱起来，“这是你该管吗？”
语气有些重，房间里时寂静下来，柳珵微微睁眼，他知道自己心里憋着口气，也知道这气不该迁怒到崔皓身上，可脾气上来就是不受控制。刚要放缓语气再安慰几句，只听崔皓突然小声道：“知道这些不该管，也没想管，只是想告诉你，若是在这长安城里待不开心，咱们就离开，哪怕是在个村野山沟里，只要有你也不在乎。明日就去上递辞呈……”
“仲佩，”崔皓出声打断，“去哪里都好，做什官也不在乎，在乎是你！”
柳珵愣之后不由笑，“太后说天子年幼，还要留朝重用呢，怎可能跟你去惠州？”
“留朝重用？”崔皓跟着重复遍，复又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柳珵看会儿，最后实在找不出破绽，只能又问遍：“你所言当真？”
柳珵背脊僵硬，却又强撑着自己挺笔直，“太后懿旨，自然当真。”
番沉默之后，崔皓忽提唇笑，“好，那惠州便惠州，总有日会回来找你。”
柳珵猛睁眼，从床上跃而起：“辞呈？什辞呈？谁让你递辞呈！”
崔皓微微蹙眉：“仲佩……”
柳珵心里那团压抑火彻底被点燃，指着崔皓鼻子破口大骂：“费尽心思提拔你，让你步步成为人上人，就是让你坐上高位再走人？你那瞎眼老母织鱼网供你来到这长安城里，是让你来递辞呈吗？！”
崔皓脱口而出：“不自己走，难道等着别人来赶吗？！”
话出口，房里瞬间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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