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了他。”
君被噎了一口,着重看了柳珵一眼,直到读懂人眼里的决绝,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回头吩咐:“准备升堂。”
大理寺大堂之上,柳珵点名要苏岑主审,张君在一旁听审,除了堂上站着的柳珵和几个衙役,大堂外还里里外外围了几层人,都等着看这位柳相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苏岑亲审的案子不多,但也跟着薛成祯过了几次堂,看着气氛差不多了,惊堂木一拍,“堂下所站何人,所报何案?”
柳珵站在大理寺的大堂上却是头一遭,稍稍迟疑后才道:“在下柳珵,幽州人氏,所报的案子是一桩杀人案。”
苏岑心里隐隐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接着问:“什么杀人案?”
“十二年前柳州仕子田平之入京赶考,结果却死在了贡院里,他不是猝死,而是遭人下毒所害。”
满座哗然。
只苏岑一双眼睛轻轻一眯,“你说他是被人下毒所害,那是谁下的毒?下的是什么毒?又为什么要下毒害他?”
柳珵站在堂下,一时之间像是走了神似的,周围嘈杂声渐起,苏岑拍了拍惊堂木将一众声音压了下去,却没有对柳珵出言催促,任由他静静站着一言不发。
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柳珵总算张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