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走
是陆路。
打算出
城门
路南下，特地绕开洛阳取道南阳。原本以为他走够隐蔽，不想却已经有人在城门外等着他。
来人是宋凡。
苏岑轻轻皱皱眉，“你来干什
？”
“
来送送苏大人啊，
旁研磨下人登时吓魂儿都掉，急忙跪下认罪，他不过盯着王爷那张脸稍稍走个神，这墨怎就干？
李释不发话，他就跪着不敢起来，直到有人在那副发抖肩膀上轻轻拍拍，道：“你先下去吧。”
是祁林。
下人如蒙大赦般躬身退下，祁林接过之前墨锭默默研着，使之前那些凝固稠墨又重新流动开来。
李释重新在砚台上蘸蘸才下得去笔，出声问道：“出什事？”
哥找回来！”
兴庆宫里，早朝刚下，中书门下省奏章也刚刚送过来，下人们送膳送膳，送奏章送奏章，正是天当中最繁忙时候。
李释刚回来便直奔书房，自打李晟回朝，政务非但没少，反倒各种鸡零狗碎事情都冒出来，朝中片混乱，四围也动荡不安。李晟目清晰、目标明确，只想揽权，民间疾苦从不过问。到最后他不仅要统筹全朝上下个中琐事，还要收拾李晟留下那些烂摊子，忙半个多月才将将从宫中搬回来住，却还是刻也不清闲。
李释靠着椅背按压眉心，下人们把摞摞奏章搬进来时大气都不敢出，空气中渐渐弥散檀香味越来越浓郁，甚至衍生出股淡淡苦味。
过会儿周围没动静李释才慢慢睁眼，扫眼面前桌案，问道：“没？”
祁林轻轻抿抿唇，才道：“苏公子走。”
李释笔尖稍顿，朱砂稍稍晕染，片刻之后才又继续写下去，“由他去吧，这长安城里没什值得他留恋。”
祁林愣愣，躬身退下。
没会儿庭院里就传来曲伶儿哭喊，“王爷也不要苏哥哥吗？你们都不要苏哥哥！自己去找！”
曲伶儿飞奔而去，祁林叹口气只能跟上。两个人快马加鞭日便从长安赶到洛阳，守在码头把往来船只看个遍，却是无所获。
下人小声回话：“暂时就是这些。”
只是保不齐下午或者晚上还会不会再送过来。
李释抻抻筋骨，抬手取来朱笔，刚下笔就皱眉。
天气渐寒，墨凝固得快，容易胶笔。这笔下去墨色不均，在纸上沾染大块。
李释垂眸看着分叉笔尖，目光渐沉，脑海中第时间涌现却是那个边给他研磨，边言笑晏晏与他谈笑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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