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方裴就
直打不起精神，整日趴在床上或者地毯上小憩。
他
耳朵缩不回去
。
不止晚上，哪怕白天也没办法收回去。
方勉表面上对他说没关系，大耳朵很可爱，其实急得晚上整夜睡不着，就算睡着也会做噩梦，他会在半夜突然惊醒，摸
他看见危险，于是龇起獠牙，想要警告同类，可他忘记他身边并没有同类。
方勉无奈道：“可是人类不明白啊，
们看不见也闻不到，如果只凭你话，没人会信，除非你能找到那些猫狗尸体，并且有证据证明就是他干。”
“而且，”方勉艰难继续，“就算有实际证据证明那个男人虐待动物，目前们也没有法律明文规定虐待动物是犯罪，他不会受到应有惩罚……”
“反倒是你，别人会因为你没有证据认为你在造谣中伤，最后受伤只会是你。”
方勉说完后，整个屋子都陷入悲凉寂静之中，他看着方裴难过地低下头，却不知道该怎
安慰他。
辩解，被方勉个眼神堵回去。
“您说得对，所以他也打算辞职，这个月工资们就不要，真得很抱歉。”
方勉说完又走向倒在边高瘦男人：“先生您受伤吗？们送您去医院吧。”
“不用不用。”男人扫眼方裴，从地上利索地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灰尘，边咒骂着晦气，边走远。
人群见没什戏看，渐渐都散，赵洋摇着头回宠物店，赵玥缩在门口担忧地看着方勉和方裴，方勉冲她挥挥手，拉着方裴走。
许久沉默后，方勉上前抱住方裴：“对不起，人类让你失望。”
宠物店事仿佛是根导火线，点燃方裴身体里所有致病因子。
当天晚上方裴就发起高烧，他耳朵和尾巴又冒出来，整个人蜷成大团偎在方勉身边，胡乱喊着“老婆”。
方勉不敢给方裴乱吃药，只能遍遍用冷水给他擦身体，每隔半小时量次体温，直到太阳快出来时候，方裴体温才逐渐恢复正常。
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路上，两人没说句话，方勉低头走在前面，方裴双手插兜跟在后面。
进家后，方勉问方裴：“有什想跟说吗？”
方裴扭头看墙角：“没有做错，那个男人就是有问题，能闻到。”
“知道，相信你，”方勉停顿片刻，“但是其他人呢？你这个理由可以说服其他人吗？”
“他要买们店里狗崽，如果不阻止他，只会死更多宠物！”方裴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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