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要给你选择的权利。”桑飞羚说道,即使在这里蹉跎了六年的时间,她依旧没有强硬的要求自己等待的人做些什么,而是说道,“我不会强制你们,因为这十分危险,但是我希望”
“我会加入的。”一鸣抬起头,他的目光坚定无比。
视角再次转换,画面回到了擂台之上。
汲取异能者鲜血的鲜花展现
“但是强大的人,也保护不了任何人。”他低声说道。
就像是他的养父,就像是严长啸,就像是安鹄羽的哥哥,就像是这一路上遇到的许多人。
也像是那个背对着他,以弱小为名拒绝他靠近的黎白歌。
“个体的强大没有用处,他们所经受的一切不公都是因为这个社会体系。”
为什么不言要他保护好自己,因为他弱小到只能保护自己。
这是他养父霜不言不告而别的时间。
“留下的火种,是什么意思?”他问。
桑飞羚说道:“你还记得你的养父吗?”
竟然是直接道出霜不言的存在!
在这狭小的囚牢中,桑飞羚向一鸣带来了他不曾知晓的消息。
,一个属于我们的生机。”
“我们的死亡会有意义,我们在最初留下的火种,会继承我们未完成的愿望,带领我们重见黎明的光辉。”
她仿佛把这段话记了很久,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里闭上眼睛反复回忆,将这段话深深的刻印在了心里。
“而我,会在这里,活着,活下去。”她向一鸣伸出手。
即使痛苦,即使麻木,即使在日复一日的摧残下绝望。
从前他不曾思考过为什么,但是在此时他好似领悟了。
他不喜欢这个让他和家人、同伴分离的世界。
因为他失去过,所以他不希望其他人也体会到这种感情。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桑飞羚所说的
推翻现有制度,重新迎来黎明。
养父早已死亡,在他不知道的角落。
就像是养父对他的教育,告知过的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他在一鸣看不到的地方为普通人和低阶异能者们付之生命,他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挥洒热血。
前异能公会的人战斗过,而后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一鸣回忆起了那个他曾经视作敌人的那个黑发青年说过的话。
如果不强大,他什么都做不到。救不了任何的人,连自己都救不了。
她依旧守在这个囚牢之中,等待预言之中的那个人出现。
而后
“告知你真相,你一切想知道的事情。”
画面中,烛光照亮的范围之外,一鸣站在囚牢外的阴影之中,微微瞪大双目。
他低下头,问道:“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