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阶?”安鹤予依旧穿着他的红色头蓬,此时他没再遮掩自己的面容,因此难掩他的讶异,“不对劲。”
他的身后,层层浓烟中丹走了出来,眉眼中具是狠意:“他弄坏了黑格给我的草莓发卡。”
一旁的一鸣同样说道:“他刚才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凝重的说,“连异能都好
他们抛弃了异能的对轰,而是选择了肉搏。
桑氏贵族最喜欢的肉搏。
精细控制的风将桑飞羚的衣摆化作锋利的刀刃,她如同山间游走的精灵,又像是在林间跳跃的飞鹿。
从小多次对战的经验让他们对彼此的习惯非常了解,缠斗一时分不出胜负。
就在这时。
说‘谁欺负了你就打谁,我们姓桑的没怕过谁’。”然后他话音一转,“那现在呢?你在做什么?你在为什么忍耐?”
烈风将四周的植被掀起,灰尘扬起的瞬间被风吹散。
“就像是我刚才说的。”桑飞羚缓缓说道,可怖的半张面容却因为她的目光变得柔和,“你因为我离开你而生气,但是许许多多的平民,无异能者、弱异能者,他们每天都在经历更悲伤的生死离别,而这些本就是他们不该经历的。”
“我想要一个,能让我在路途中看到的不再是哀鸿遍野、麻木悲伤的人们,而是洋溢着笑容,期待着明天的那些脸庞。我想要这样一个世界而已。”
她抬眼,在桑非远不理解的眼神中说道:“我一直是这样,只是在先生的提点下发现了而已。我那时揍曲衍,不只是因为你哭得很惨,还是因为我很不高兴他滥用异能、伤害生命。”
“轰!”
西南方传来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叹城一栋高楼的坍塌,石块飞溅甚至落到了他们所在的区域。
风未停下,但是两个人却默契的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一人担心潮汐的同伴,一人担忧叹城出事伤到公主,二人对视一眼,宣布休战。
他们赶往那腾升的蘑菇云,与此同时一只黑色的乌鸦在他们的头顶飞翔,赤色的瞳孔倒映着浓烟之下的景象。
“不可理喻。”桑非远说。
“我其实不是很想和你对上。”桑飞羚叹了口气,“但是潮汐现在没有更多的人手。”
她突然扬起了一个十分明媚的笑容,就像是小时候那样:“从小到大,你都没赢过我,桑非远。”
桑非远一呆,而后阴沉的说道:“就凭现在的你?”
风力将桑飞羚从轮椅上托起,她的长裙在风中摇曳,绿色的长发犹如生机勃勃的绿藻。桑非远身形伴随着风极速而下,瞬间两人的身形只留下残影,在空中不断相击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