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哥新年快乐啊!”
今天大年初,外头还有放烟花礼炮,声响震天,路旁大排档老板嗓门扯得声嘶力竭,楼上麻将桌上热火朝天,纪峣几乎听不到蒋秋桐声音,只提高嗓子个劲地说新年快乐。
蒋秋桐半躺在床上,倚着床头,正在看书。屋子里冷冷清清,月光透过窗户撒进来,落在依旧是蒋式性冷淡风格房间里。
他们家跟于思远家长期往国外跑,忙
个电话打过来,听说他追男朋友来这儿,就抑扬顿挫地嘲讽顿,足足五分钟,连个脏字儿都不带。
于思远坐在花坛边上,人高马大个人缩成团,屁都不敢放个。
——就这怂样,还敢嘲笑纪峣?纪峣好歹敢用筷子蘸汁戳张鹤酒窝,于思远要是这样做,蒋秋桐能撸起袖子揍得他连妈都不认识。
两人正逗嘴,正巧烤鱼端上来,于思远伸长脖子瞧,抽出筷子就笑:“看上去不错——你在看什呢?”
纪峣盯着手机屏幕,神色微妙:“看条短信。”
晚上两个人吃宵夜时候——没错,大年初,他们俩在外头浪天,纪峣很光棍地把所有需要解释全都扔给张鹤——纪峣刚关掉飞行模式,手机就开始不停狂震。
没错,为躲开老妈和发小连环夺命call,纪峣上午给张鹤打个电话以后,干脆利落地开飞行。
纪峣看,全部是各种漏电提示,夹杂着亲朋好友认识不认识各种贺年短信,以及发小杀气腾腾威胁。
纪峣:“……”
感觉药丸。
于思远见他表情古怪,挑眉:“温霖?”
纪峣摇摇头:“老师。”
他收到短信很多,好半天才翻完,然后他发现,就连蒋秋桐都很矜持地发条短信过来,说新年好。
遣词造句,仍旧是贯蒋式口吻,把好端端贺年短信硬生生发成条课题总结。
纪峣乐,趁着于思远去加菜功夫,个电话打过去,对面几乎是立刻就接,还是冷冷清清,和这边热火朝天气氛成鲜明对比。
他缩缩脖子,索性破罐子破摔,若无其事般吹个口哨,然后抬头看看黑漆漆夜空,权当没看见。
于思远被他逗乐,趴在他肩膀上笑得直抖:“你怎这怕他?”
纪峣深沉地看他眼:“你怕你那个大表哥?”
于思远:“……”
男人瞬间蔫,提起筷子粒粒地数着花生吃。下午时候,全家人要回老家上坟,蒋秋桐去他家叫他,然后发现他家里乱糟糟,东西都在,人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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