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这好,他们为什要辜负春光,不谈那些风花雪月事,却反而说这沉重话题?
不过……大概也算好事?
纪峣开始懂得反思。
“知道,”于思远看着他,目光很温和,像是在看个迷路小孩子。
“可是很多事情你还没有承受,很多情况你还没有面对,作为个前辈,当然希望,难受事,你经历得越少越好。”
他心里那口气下子泄大半,郁猝地抹抹脸,有点心累:“那是怎回事?”
纪峣没回答他,反而挺认真地问:“你想让出柜,对?”
他们之间,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于思远是个粗中有细人,他感觉得到纪峣隐隐抗拒,所以除元旦他来找于思远那次,他们从没深谈过。
“嗯……”于思远煞有其事地沉思会儿,然后笑眯眯地摸摸纪峣头,“本来是很想,不过已经现在不想啦!”
纪峣捉住他乱动手,问为什。
纪峣乐,问你是不是背着偷人,怎这慌张,以前又不没跑来看你过。
于思远有点抓狂。他这几天直在忙,没理发没洗澡没刮胡子没换衣服,整个人都臭,现在又丑又邋遢。
果然人——男人——无论多帅男人——在没有外力刺激时候,都是不修边幅。
纪峣说更臭更丑,你别嫌弃就行,说完挂电话打去酒店。于思远下午有个视频会议,上午倒是没事,还在房间里窝着养蛆。看到纪峣说已经拦到车,整个人都慌,手忙脚乱地叫客房服务来打扰卫生,然后火急火燎地钻进浴室洗澡刮胡子。
刚把自己拾掇干净,门铃就响。于思远透过猫眼瞧,险些没认出来。他急忙打开门,拉着纪峣坐在床上,又急又心疼:“你脸怎?”
纪
他之前不是告诉他,人要为自己行为负责,要有责任心,要堂堂正正?
为什现在又反着说?
于思远只是笑着看他,低头亲亲他额头,又亲亲他耳朵,又亲亲他鼻尖。
“国法律规定18岁成年,”纪峣有点不满,偏过头躲开于思远亲吻,淡淡地说,“已经成年很久,能够承担责任,为自己人生负责。”
于思远叹口气,看来纪峣大老远跑过来,真不是为过来做爱,而是求解惑来。
纪峣眨眨眼:“出柜被爹妈打。”
于思远:“!?”
他呼吸急促起来,握着纪峣手,喉结动动,缓会儿,才尽量平静地问:“真?”
纪峣笑眯眯:“假。”
于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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