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峣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却
在他打算收心,安安分分跟于思远过日子,计划好未来当口,现实忽然狠狠抽他耳光,把他打得晕头转向,告诉他,你想多。
他简直没法想象……会儿,当蒋秋桐看见他时,会发生什。
为什偏偏是今天?
为什偏偏是这对兄弟?
为什偏偏是这种情形?
传出张鹤声音,如既往不耐烦:“你又怎?”
纪峣手脚发软,手指还在轻微颤抖,心跳也快得过份——这是肾上腺素飙升造成。
他用力按住自己连手机都拿不稳手,脸色苍白如纸:“张鹤,想逃跑。”
张鹤正在玩电脑,听到纪峣声音不太对,也严肃起来。他强退游戏,坐直身体:“怎说?”
纪峣显然还没平静下来,说话因为过份激动而有点结巴,不过逻辑倒是很清晰,表述还算有条理。
“如果现在说自己突发肠胃炎,去医院,应该就能躲开吧?”他问张鹤,急切地需要对方附和。
他现在只想逃——逃开——逃得远远——越远越好。
张鹤深深吸口气,忍住沸腾怒火,压着嗓子问:“纪峣,你能不能有哪怕次,能爷们点?不说谎,不耍花招,不玩小聪明,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对你来说,就这难?”
纪峣握着手机,愣住。
“你逃,他们还在,他们都知道你叫‘峣峣’,蒋秋桐待这儿不超过五分钟,就肯定能把切捋得清清楚楚——再说,你去医院,于思远不陪着?过去你检查,没毛病,他还能不明白你在躲人?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你,结果你撂下个烂摊子抬脚走人,你让于思远怎想?你让他爸他妈怎想?你让他亲戚怎想?——该面对迟早要面对,你逃不。”
“……”张鹤听完事情始末以后,消化秒钟,罕见地没有冷嘲热讽——平时逮着纪峣痛脚猛踩没什,但今天这个,显然是大事,张鹤不可能在这种关头损他。
他问纪峣:“所以,你想逃跑?”
纪峣滑坐在地,他揉着头发,脑子里团乱麻:“不知道……今天于思远带见家长,这重要事情……他们那热情……于思远都高兴疯……也很想认识他们……明明已经打算收心……明明已经计划好……为什他们是兄弟……会要怎面对他们?蒋秋桐看到,会不会直接掀桌子走人?他们感情那好……”
他抱着头,几乎要崩溃。
这个突发事件,对纪峣打击是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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