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对感情好好兄弟,让他们反目成仇,有什意思呢?
他不愿再向于思远解释,自己是真忘告诉对方他真实身份,是真打算跟蒋秋桐分手,也是真想好好跟对方在块儿……
有什用。
反正错就是错,给自己找再多理由,都是错。
于思远发出声痛苦至极低吼。
客厅里,于思远抱着头,闷好会儿,才开口。他声音很微弱,微弱到卑微,几乎祈求。
“峣峣……峣峣……你就告诉,你说是真?只要你说个‘不’字,就立马相信你。”
纪峣叹口气,摆出脸“其实也不想”真挚模样:“事到如今,也不想瞒你,说是真。”
如果蒋秋桐在,就能眼看出来,小骗子又在演戏。这时候他拿,大概是个“花心大萝卜被戳穿以后,努力想装出悔恨,但其实看起来非常虚伪”剧本。
——这样表现,无异于最招人厌恶、最合情合理,也是最能令受害者从情感上接受。
小远面子,不会再往对方伤口上撒盐。
至于他自己……
蒋秋桐叼着烟,掏出打火机,试着打好几次,然而手直在抖,根本打不着。
曾经他决定和纪峣在起时候,对对方说,如果你敢偷吃,就打断你腿。
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就像记巴掌,狠狠扇回他自己脸上——难怪纪峣总是对他那不屑顾,那有恃无恐,那傲气,原来开始,他就给自己定错位。
纪峣垂头,看着手里捧着啤酒,没说话。
“……再问你几个问题。”
良久后,于思远终于再次开口。
“你说。
纪峣当然可以顺着蒋秋桐意思,把自己摘出来,甚至纪峣有种感觉,如果他这时候反咬蒋秋桐口,把脏水波到对方身上,对方也不会反驳。
到时候于思远和蒋秋桐有龃龉,他纪峣大获全胜,高高兴兴抱得美人归。
这是蒋秋桐给他安排后路,选择权在他手上。
可是他不想。
他已经不想演戏,不想骗人,不想玩弄人心,不想兴风作浪。
他不是那个有资格捉*,而是那个被偷吃,个供消遣玩意儿。
他按住自己发抖手,自嘲笑。
没什可说,他不过是个,局外人罢。
蒋秋桐就像下午那时样,个人站在阳台上,叼着根没点燃烟,孤单地看着月亮。
他向面冷心狠,对别人是,对自己也是。就这两三句话功夫,他就手起刀落,轻轻巧巧地,给自己判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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