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似乎没课:“挺方便的,怎么了?”
“你之前是不是跟纪峣一起办的签
两人各回各家,张鹤草草擦洗一下倒头就睡。他累坏了,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以后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响动。他下楼一看,见是他家常常聘用的钟点工阿姨。
纪、张两家常年没什么人,也不爱房子里有外人,所以不用保姆,倒是经常请钟点工。这个阿姨姓秦,和他们家打交道了好多年,所以张鹤挺熟。
他愣了一下:“秦阿姨怎么在这?”
对方说是纪峣担心没人照顾他,特地打电话叫她过来的。
张鹤颇为无语。他按了按额角,问对方人在哪。秦阿姨忍不住笑:“他趁你睡觉,跑去拉斯维加斯了——还特意让我转告,这下你逮不到他了。”
脑勺上拍了一巴掌:“那以后就少去作死……还得劳累我一八十老父拖着残躯大老远跑去给你收尸……”
这话不是玩笑,昨天纪峣给他打电话时那架势,听对方描述那阵仗,张鹤的心当时差点停跳,缓了半天才想起来急急忙忙订机票赶过去。
他是真怕那两个男人不管不顾,把纪峣揍成个残废。
一个体格健硕的成年男人,在愤怒下的力道有多大,瞧瞧之前被纪峣揍进医院,现在还没出来的那位仁兄,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更何况那是两个,纪峣又理亏,还无依无靠,肯定任由他们发泄怒火。万一没轻没重被打死打残了……或者打断了鼻梁骨什么的……
张鹤额角突突直跳,他立马给纪峣打了个电话,手机关机,肯定已经在飞机上了。他们这没有直达拉斯维加斯的航班,所以要么他先转机去北京之类的城市,要么他先去这里能通的纽约或者洛杉矶。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腿瘸着,不可能追出国,更重要的是,他去美国的签证已经过期了。
这他妈可真是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
张鹤忍不住,bao了句粗口。
想了想,他拨通了温霖的电话:“温霖,方便么?”
还好……算这家伙命大,看起来似乎只是心里难受了点,好歹全须全尾地出来了。
医生给张鹤重新上了石膏,纪峣就坐在一旁垂着头,安静乖巧地等着。那模样让张鹤浑身不得劲,不由弹了下对方的额头:“神游什么呢。”
纪峣蹙眉:“张鹤,这次你真不该去找我,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鹤轻轻推了下后脑勺。纪峣收了声,一扭头,就见他发小睨他一眼:“重新上个石膏,换你如果被欺负了能帮把手,我觉得挺值。”
纪峣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