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叶叶忽然捂着脸,低低笑了起来:“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她笑
张鹤从高中起,女朋友就没断过,都是纪峣给他介绍的,分了一个,就又介绍一个过来,巴巴的模样,像是生怕张鹤空窗的老母亲。
那时她在他们隔壁班,偷偷萌这一对。巧了,张鹤当时的女朋友是她班上的,她曾经听对方私下吐槽,真的很看不惯纪峣。
徐叶叶当时想,纪峣人长得帅性格也好,大家都喜欢他,为什么只有张鹤的女朋友,这么讨厌对方呢?
直到她跟张鹤在一起,才明白过来。
他们俩关系太好了。
看着你,恨不得你是我祖宗。祖宗您能不能告诉您可怜的小孙子,您为嘛要跟那木头疙瘩分手?”
纪峣是个非常能屈能伸的主儿,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横,在需要他伏低做小时,他也能毫不犹豫地软下来,装孙子装得飞起,好像完全没有自尊心这玩意。
徐叶叶不禁感叹物种的神奇,张鹤是个通透的直肠子,跟张母一模一样,而纪峣,也生了一副随了他母亲的玲珑心肝。
尽管见面次数不多,但徐叶叶对她第一次去张鹤家吃饭时,那个在饭桌上长袖善舞、不断打圆场的女人印象深极了。
面前纪峣还巴巴地看着她,纪峣长得很帅,这副样子,显得即好玩又可怜,徐叶叶禁不住笑了,她甚至伸手,摸了摸纪峣的头。
好到外人几乎很难插足。
但是她不讨厌纪峣。她为什么讨厌呢?有一个人,跟她一样,一门心思地盼着张鹤好,这是该高兴的事。
她看着纪峣给她的黑漆漆的后脑勺,目光渐渐温柔下来。她收回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咱们别聊那家伙了,一会儿喝完咖啡,你陪我逛逛街吧。”
纪峣很想答应,然而他也听出了徐叶叶的潜台词——这事儿没门,你别提了,咱们玩就行。
他顿时有点急:“不是,叶叶,你得给我句准话,好歹告诉我张鹤那小子怎么惹你了,我好回去收拾他啊!你那么好,问题肯定出在他身上——他真的就是个木头,你不说清楚他是不明白的——改都没法改。”
难怪张鹤总是喜欢揉他,手感真的很好,还有种莫名的爽感。
她原来给纪峣的定位是“小叔子”,“嫂子”跟“小叔子”,肯定是不能亲近的,就算对方是个纯零,也不行。
不过现在她没这个顾虑了。
纪峣顺从地低着头,乖乖任她摸。徐叶叶甚至怀疑,这时候她说她要星星,纪峣也会忙不迭给她弄过来。
不管纪峣的私生活如何混乱,可他对自己在乎的人,真是一点都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