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秒怂:“哦。”
他乖乖吃饭了,蒋秋桐却吃不下去了。他撂下筷子,老干部似的捧着茶杯,心里冷哼,这傻狍子。
可不是熟悉么,四年前纪峣也这么问过他,诶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他同样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自恋星长大的吧。
当年纪峣信了,如今纪峣又信了。
他一面为这全然的信任而喜悦,却又免不了觉得难受。
蒋秋声音凉凉的:“时隔多年,你的脸越来越大了。”
纪峣狐疑:“不是吧,真不喜欢?那你对我这么好。”
……原来你也知道我对你好啊,小白眼狼。
蒋秋桐施舍般伸出双手,吝啬地拍了几下以示佩服:“收起你的万人迷妄想症,你怎么老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喜欢你?咱别做梦了成么,四年前就罢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当我傻?我难道连张鹤还不如?”
扎心了,老铁。
邪!”
面对,bao怒的纪峣的指责,一贯伶牙俐齿才思敏捷的蒋老师,忽然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纪峣被别的男人日成这个样子,他也不想的啊。
他几乎都不晓得,究竟是纪峣想着张鹤被操让他不是滋味,还是温霖借机把纪峣吃干抹净更让他心里难受了。
…………呵呵,总之,他果然还是讨厌温霖那个兔崽子。
两人边吃边聊,饭吃到一半,纪峣冷不丁忽然问:“蒋老师,你是不是还对我有意思?”
你怎么这么相信我呢?你不是很多疑,很警惕,跟我很不对盘么?
你怎么我说什么都信呢,你是不是傻?
其实真不怪纪峣傻,实在是蒋秋桐已经把
“……好吧,那就好。”纪峣也觉得是自己又自恋了,他被张鹤转移了注意力,低头继续吃饭,心满意足。
不喜欢挺好的。
他这个人,不值得。
吃着吃着,他忽然疑惑地抬头:“我怎么觉得这对话有点熟悉……?”
蒋秋桐斩钉截铁:“吃你的饭。”
这个时机卡得非常好,他们下午由蒋秋桐主持了一场耗费精神的会诊,紧绷以后,在食物香气与轻松的话题中,蒋秋桐的精神很难不放松,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短短数十分钟里,蒋秋桐都忍不住笑了好几次。
而纪峣问话的时候,蒋秋桐正在斟茶,只要他情绪有些许波动,手就会不稳,漂亮流畅的水柱会有瑕疵,而纪峣会看见。
然而纪峣还是比蒋秋桐嫩了些。
蒋秋桐早就看出来这小子有意无意在对自己套话,他早就心生防备,这时听到纪峣的问题,他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从茶壶中倾泄而出的水柱划出优美的弧度,轻盈落入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