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是
拳，砸在
纪峣
脸上。
“唔！”纪峣身体被拳风带得向后倒，最后仰面摔在地上。脸上火辣辣，他能清晰地感到那里在飞快地充血、肿胀，他仍旧咳嗽着，温霖不知道打中他哪个地方，他现在每次呼吸，扯动胸腔时，都会感到腹部拉扯剧痛。
温霖走过来，在他旁边蹲下，注视着他渗出血丝唇角，然后提起他衣领。
“
确实嫉妒那些拥有过你男人，嫉妒得发疯，可是更恨你，纪峣，真恨你——恨你无情，恨你下贱。个人怎
能自甘堕落到那种地步？纪峣，你是婊子？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真是又蠢、又脏、又贱——有时候真恨不得……真恨不得拿把刀，干脆把你杀。”
温霖说恨他，觉得他脏。
他心底生出病态渴望，希望温霖再狠点，再刻薄点，再不留情面点。
他听到自己声音，就像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似得：“温霖，求你干？如果是狗，你又是什——你那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不就是为上这个婊子？”
最后，他盯着温霖脸，眉眼弯弯，然后展颜笑，轻轻吐出两个字：“真贱。”
真恶毒啊……这话真是太恶毒，纪峣。
他在心里惊异自己居然能说出这样伤人话，却又期待温霖反应。最后扑过来，狠狠打他顿，打残更好，打死事。
纪峣闷咳声，笑着吐出口血沫。
对嘛，这才对嘛，这才是温霖心声，那些温柔地告诉他“不介意”“会直等你”“那些都已经过去”话，怎可能是发自内心？
连他自己都鄙薄自己，更何况是温霖？
要
“……”温霖被这句话骂懵。
他像条被打闷棍狗，傻在那好会儿，才忍住那股把他心脏撕裂般痛意。
接着，他连连点头，反而笑：“好，好，好。”
冷笑着说完三个好，让纪峣以为这就是结束时候，温霖忽然抬起手，冲他肚子狠狠打拳！力道之重，让纪峣直接撞到背后墙面，接着蜷缩着倒在地上。
“呃——咳咳咳咳！”纪峣捂着腹部，痛得蜷缩成团，甚至连口腔里都泛出血腥气。温霖却没有罢休，他蹲到纪峣身旁，把他从地上拽起，双眼赤红，声音却仍旧克制：“是，就是犯贱，就是有心机，就是不择手段——但是纪峣，哪怕是个肚子坏水混蛋，却也自问从没有丁点对不起你——否则，你还以为你能平平安安地出国再回国，甚至又背着跟别人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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