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看着他,是他自少年起就看惯、被如珠如宝般看待神色,温柔地唤他:“峣峣。”
就这声熟悉轻唤,让纪峣眼泪顷刻掉下来。
温霖回到家,正伏在厨房地上,清理昨晚留下血渍。那些血液经过数小时氧化,已经凝固在地板上,变成暗红色。
他机械地处理它们,脑中已经什都不愿去想。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纪峣宁愿按着他手,往自己肚子上捅,那他还能怎办呢。
醒,大概是麻醉过,疼醒。
张鹤没功夫跟他扯别,劈头盖脸地问:“你这伤,瞒是瞒不住——医生说你得躺个月。你知道就这上午,你秘书已经打七八个电话,你公司怎办?当时脑子全是乱,顺口给干爹说你被抢,他和干娘正在往回赶,你在警局有认识人?他们肯定是要报案。爸妈也急得不行,大概下午就能到。”
张鹤毕业就进家里企业,干四年,不比纪峣空降,现在已经很有威信。二老乐得清闲,把摊子给他,夫妻俩旅游去。
纪峣整个人有气无力:“公司没还有爸,爸回不来还有妈,正好昨天才把项目做完,没问题。至于爸妈那边……把手机给,打个电话给刘队,这种案子都是他负责,不用报案,给他说说,让他糊弄糊弄二老就行——真亏他们俩不在国内。”
“至于其他……”他疲倦道,“能瞒天是天吧。”
所以他就直等着,等到张鹤睡着,等等纪峣醒。在看到纪峣醒来第眼,完全没发现坐在旁边自己,而是直勾勾看向张鹤时,他竟然也不觉得难过——大概是已经把整颗心给纪峣,昨晚它已经变得粉碎,所以现在反而什感觉都没。
温霖直安静地看着他,见他发现自己,才叫他声:“峣峣,你醒。”
他想张口说句什,但是脸上挂着氧气罩,他没法说话,就用双眼睛看着温
虽然之前就猜到纪峣意思,可当纪峣明确表示还要继续瞒下去时候,张鹤还是差点没把手机摔,他想质问纪峣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但他忍住。
这两句话像是耗费纪峣全部精力,他又次昏睡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黑,他第眼就看到张鹤。
张鹤就窝在不远处沙发上打盹,高大身体委委屈屈地缩着,眉头紧锁,不知道因为姿势还是他缘故。
纪峣差点没看笑,扭脸,却看到身边坐着个人,正是温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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