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那两人发现纪峣去他发小那睡的时候还很紧张,毕竟纪峣那人,那啥——大家都懂的。后来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想开了怎么的,已经能很从容地敲张鹤的门了。
说起来张鹤真的是个二代中的奇葩,他到现在居然连个小房子也没给自己买——倒不是没买,而是都扔在那,不住,他就蹭他爸修的员工宿舍和顶楼办公室。纪峣真的是醉了,他发小又不是没钱,结果这么艰苦朴素,这他妈才叫真佛。
他简直想管张鹤叫老佛爷。
张鹤示意纪峣在肩膀的位置再用点劲儿:“这次又怎么了?”
纪峣不仅神态像,连那张颠倒黑白的嘴也像,只听他嘴皮子一翻,诉苦张口就来,听起来还竟然很像那么回事——
峣没管惊呆了的狮子兄弟,自顾自往沙发上一躺,然后睡了。
事实上,那天晚上兄弟俩有没有继续打下去,谁赢了,以及他们最后是怎么睡的,纪峣都不晓得,因为第二天一大早他醒来的时候,其余两人已经醒了,并且若无其事——如果于思远嘴角没有破皮,蒋秋桐额头上没有青了一块,纪峣大概真的以为自己昨晚梦游睡到沙发上去了。
一个月后。
“所以,这就是你又来我这住的理由?”
张鹤指了指茶几上堆满了的周黑鸭,面无表情:“你拿它们当房费?几盒周黑鸭你就想打发我?你算过没你这段时间在我这住了多少次?你他妈还真把这当娘家了?”
“我真是没想法了,张鹤,你知道什么叫鸠占鹊巢么?说的就是那对兄弟,进我的屋吃我的饭占我的床,还特么——”
张鹤顺嘴接了一句:“还睡你的人。”
纪峣尴尬地卡了一下,这话他接不住了。
他们之间不怎么说起性的话题,甚至偶尔说点黄
纪峣假装自己没听到张鹤吐槽他回娘家,他满脸讨好,其神态神似几十年前抗日电影中的汉*:“哪儿啊,这些只是孝敬。”
说完他又凑过去,周到殷勤地给张鹤揉肩捏腿,而张鹤就跟个大爷似得,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闭眼享受纪峣的服务。
这段时间那两兄弟一直在闹别扭,估计是理智接受但感情上接受不了——身体上也是,两人经常会因为一点事吵起来,至于3P?那真是想太多了,这个月他没有跟任何人做过,反而因为身为台风眼经常烦不胜烦,扭头就走。
脱敏治疗陷入僵局。
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因为业务不熟练,又忘了带手机钥匙钱包,只能惨兮兮去投奔张鹤。后来就成了习惯,每次兄弟俩鸡飞狗跳闹腾完,把屋子重新收拾好,就来张鹤这接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