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鹤一把拎起纪峣的领子,提拳就要打。纪峣唇边挂着笑意,就那样盈盈地看着他。
张鹤的胸膛因激烈的情绪而上下起伏,脑门上被于思远砸出的伤口剧烈地痛了起来,然而这疼痛却唤回了他的一丝理智,他回忆起纪峣刚才在外面到室内的言行,蓦地什么都明白了。
他凝视着纪峣唇角的笑,缓缓松开
“你在放屁?”
纪峣眼睛一弯,仿佛觉得很得意、很有趣似得,张鹤却要炸了——他性格并不算平和,但是非常佛、非常稳,像这种称得上在发怒、甚至是,bao怒的样子,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
纪峣的唇角却咧得更大。
“爸妈你们不要听他胡说!”
“爸妈你们不要听他胡说!”
话,张鹤急了,伸手要去捂他的嘴。这情状两家父母哪有不明白的,张父指着张鹤:“阿鹤,你……你……”
得,误会大发了。
纪峣眼睛一弯,笑了。他用力把张鹤的手掰开,道:“不是张鹤喜欢我,是我对张鹤图谋不轨,还图谋了好多年。这小子是直男。”
他真的说出来了。
张鹤闭了闭眼。平时那么怂的死小孩,怎么这时候忽然刚起来了?
两家父母看着宛如在说什么同声表演的两人,俱是惊呆了。
整个空间彻底安静下来,空气似乎都凝滞了,父母们甚至有些惧怕了,这样的氛围,实在是太——纪峣轻轻点了两下嘴唇,悠然看向被他弄得彻底,bao走的张鹤。
“纪峣你这混球——”
“纪峣你这混蛋——”
两人对视一样,纪峣轻缓地“哎哟”了一声,浮夸又做作地捂了一下自己的嘴:“猜错啦。”
纪峣又把今天已经重复了两次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是实打实的同性恋,从发现性向开始就开始交男朋友了,有过两只手都数不清的情人,什么坏事都干过,是个烂得不能再烂的烂人。”不过这次他又加了几句:“但是烂是我的事,我心里清楚,无论原因是什么,虽然性向这事改不了,但是没人逼我乱搞,也没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去堕落。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张鹤没关系,他想管我,但是他管不住我。他是直男,不知道我的心思,我就是故意那样做的,一门心思地想刺激他,让他担心我,心想说不定这样下去他就弯了,结果前两天,我的算盘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在说什么鬼话???
张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纪峣漫不经心地看向张鹤因愤怒而泛红的眼,笑了:“你们看,他现在还想替我打掩护,接下来他一定会说——”
“你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