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猛烈挣动两下,接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十个指尖都泛起羞涩的红。
它们紧紧绞在一起,不堪承受似的颤抖一阵,便不动了。
事实证明,做决定时,最痛苦的都是前面的心里过程,等开始行动,一切纠结只会让人疑惑“我之前为什么这么纠结”。
所以今天早晨,他平静地叫司机开车送他去纪峣小区,然后挑了个有摄像头的必经之路站着,等待纪峣经过。
当看到熟悉的车牌号时,他一边对纪峣招手,一边还有闲心,对摄像头的方向笑了笑。
‘我现在笑得肯定很像个愉悦犯。’
‘希望蒋哥看到这段录像时,不要被我气出胃病来。’
联系啊啊……只能想着我,只能看着我,只能依靠我——峣峣,我花那么大的代价把你弄到这里,不是和你海外度假的。”
于思远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从纪峣回国以后,他第一次拒绝他复合开始。
爱欲、贪念、恨意纠缠在一起,让他简直想把纪峣吃了。
无数次他睡不着时,就在心里琢磨着要把纪峣关起来。琢磨的次数多了,关在哪、怎么关、关多久……这些步骤便一点点成了型。
先开始只是妄想,直到有一天,他飞到菲律宾做调研,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小岛。
唔,就像现在一样。
于思远把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抵触他的纪峣从地上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
“等等,于思远,你——唔——”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蒋哥如果知道了,估计真的会气到打死我。’
床幔垂下,被褥翻腾,只见纪峣的手臂奋力推了两下,却被另一只大手猛地按住腕子,接着一勾一拧,被套住挂在了床头上。
更巧的是,当地一个非法武装组织和他家有点暗地里的往来,他知道对方有一条走私航道,虽然只是近海,但兜圈子运个人是没问题的。
这个妄想一步步被填充了血肉,但他始终没走最后一步。
除却对纪峣的疼惜,他也在犹豫,这样是否值得。
于思远不止一次对纪峣、对蒋秋桐暗示过,他是个商人,商人做事不重脸面,只权衡利弊。他也反复说过,他不是温霖,他做不到温霖那么天真那么能忍。
但那两人不知是不懂还是太信任他,都没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