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爽,推着无精打采纪峣往前走。
纪峣蔫,垂着颈子。少年纤细骨架外包裹着层细腻皮,因为抽条而格外瘦长后颈直棱出骨骼形状——也许是这人是纪峣原因,这种瘦长脖子张鹤直觉得不好看,瘦得太过,有点吓人,可长在纪峣身上,却让他心里泛起点奇异触动。
还怪好看,就是太瘦,得补补。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思考是不是该给纪峣炖个鸡什,又觉得麻烦,打完球以后口气吃十个汉堡才有满足感,还方便——不过……不是说汉堡是垃圾食品,带着纪峣去吃那个是不是不太好?
脸上表情却仍旧绷着,连纪峣都没发现,身后像押送犯人似押着他张鹤,在苦恼着这些婆婆妈妈事情。
你打。”他说。
后头有人骂他不仗义,张鹤权当没听见。纪峣见他行素模样,有点想笑,嘴巴抿,忍住。
张鹤揽着他没走几步,忽然停住,手在他头位置比比,眉毛又挑挑:“说怎手感不对,你又长高知道。”
说完,又仔细打量下对方,摸摸下巴:“好像还黑点——不是之前那副姑娘样,嗯,变帅。
“真?可能是最近打篮球打。”纪峣自己还没发现,他低头瞧瞧裤脚,发现前阵子才买裤子又露出脚踝——当时还穿着刚好来着——才后知后觉地笑起来,有点得意:“张鹤,你等着吧,要超过你。”
打断他思路,是从纪峣不小心露出来东西。
那是枚吻痕,随着纪峣行走动作,时不时从他T恤中露出来点,红艳艳,半遮半掩,像是张欲语还休小嘴儿,引着人去看,去瞧。
张鹤目光逐渐冷下来,刚才还懒洋洋唇角绷住,点点抿起来。
心头像是蹿起股无名火,在夏日高温中,和焦躁蝉鸣道,猛地燃起来,在他体里轰轰烧着,烧得他心肝脾肺都隐隐作痛。
这是高暑
他最近蹿得快极,像棵吸饱养份麦苗,经过整个冬日沉睡之后,在春季肆意疯长抽条,生出翠嫩细直模样。
长得太快,以至于有点飘,最近,他就总是跃跃欲试地,想要挑战张鹤权威。
张鹤瞄眼他只到自己唇角头顶,要笑不笑地“呵”声,弯腰,专门凑在纪峣眼睛前,比比他们直接身高差,动作特别做作,特别气人,简直恶意满满:“行吧,等着。”
纪峣:“……”
他被气得直翻白眼,却苦于是自讨没脸,所以只能生生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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