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专家对此反应云淡风轻:“没事,症状较轻,不影响生活。”
于思远满肚子坏水,第一反应是:“那你可以整他啊!”
纪峣惨兮兮地说:“整了,但是老实人发火太可怕,我被狠狠报复回来了。”
是个男人都知道这话什么意思,蒋秋桐看到这条消息,不爽地“啧”了一声。
他和温霖是临着的,纪峣被温霖弄得狠了,就代表着他没法尽情吃肉了。
于是这件事成了纪峣乐此不疲的游戏。
他会故意把温霖房间里的摆设通通放歪;
会在两个人聊天/吃饭/喝酒时,把水杯特意放在离桌沿很近的地方;
会把衣柜里按颜色从浅到深的衣服顺序打乱,比如白色米色浅灰深灰纯黑中,他偏偏岔进去一间蓝的;
温霖分门别类以薄厚大小类别排好的书架,他会故意把薄本与厚本调换位置,把文学书放在专业书的书栏。
里有点不对,又一时说不上来。就把事情抛在脑后,先专注于眼前。
纪峣必然不会同意。
他故意把温霖的视线往手办那边带,温霖无意扫过一眼后,一下子就顿住了,然后,就像播放PPT一样,纪峣眼睁睁看着温霖好看的眉毛,一点、一点、一点地皱了起来。
是充满纠结和郁闷的皱法。
纪峣敢发誓,温霖从未将“纠结”这个词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过。
这阴险的四眼仔思索片刻,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要不纪峣,你努把力,把温霖上了吧。”
纪峣发了一串铺天盖地的感叹号:“不要!我是纯0!我不要做Top!
温霖知道他在等着看自己发毛,所以哪怕心里毛到快要爆炸了,他脸上仍旧不动声色,仿佛特别稳。纪峣期待落空,反而不高兴了,冲温霖抱怨:“你怎么不发火呢?”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
温霖把他按在床上,慢条斯理道:“我发火不就遂你心意了么,我就不。”
然后让纪峣好好见识了一番,一个龟毛强迫症小仙男,能在床上磨人到什么程度。
事后,纪峣顶着对哭红的肿眼泡,怀揣着一种背地里说朋友坏话的愉悦感,偷偷戳开了他和蒋于兄弟的群,把“温霖竟然是个藏得很深的强迫症”这件事告诉了两人。
“要不你先去把它们摆正?”
纪峣忍着爆笑冲动,假惺惺地开口,仿佛那个罪魁祸首不是他一样,还特别乖地保证,“我就在这等你。”
温霖苦闷了片刻,竟然真的去了!
纪峣再也忍不住,瘫在床上放声大笑,然后被温霖狠狠收拾了一顿。
对此,纪峣的反应是:对不起,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