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爸爸很可靠,怀抱也很温暖。”
两人依偎了一阵,纪峣又问了一遍:“他们都养了孩子,你真的不养一个啊?”
——完蛋,纪峣的病友已经从一扩大到二了。
当晚纪峣抱着枕头,跑去敲开了蒋秋桐的房门。
这就是不做运动纯聊天的意思了,蒋秋桐了然,把人放进了屋:“怎么了?”
纪峣熟门熟路地钻进他怀里:“蒋老师,你为什么不要孩子?我看你不讨厌小孩。”
蒋秋桐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有件事……我一直没说过。”
年纪渐长,医生三令五申要他节制,另外三个也跟着被迫禁欲。在吃了三个月素后,于思远终于第一个疯了:“纪峣,你要是再不想一个法子,我就要把温霖干了!”
温霖听后还没来得及反应,纪峣就眉毛一扬,冷笑起来:“呵,于思远,老实交代,你馋我家霖儿多久了?之前撺掇我反攻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于思远指着温霖:“你看这个温公子又美又飒,难道你不馋他?”
纪峣:“我可以馋,你不可以。”
于思远:“为什么?”
“其实之前,我前妻怀过一个孩子,已经好几个月大了,是做的引产……我问她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堕胎,她说因为我的血怎么都捂不热,是冷的。她害怕自己会生出一个同样的孩子,也坚信我绝不会是个好父亲,做我的孩子肯定不会幸福。为了不让ta受苦,她就把ta拿掉了。”
这永远高姿态、永远冷眼旁观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那样难过的神色。那并不单单为了那个未曾降世的孩子,还因为前妻仿佛诅咒一样的话。
他的感情是很淡漠的,就那么一点热忱,都给了怀里这个人。他实在没有自信,能教好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纪峣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可在我心里,蒋老师就像爸爸一样。”
蒋秋桐微哂:“爸爸可不会对你做那些事。”
三个小的第一次看到这阵仗,都被吓住了。蒋秋桐本来在小书房看书,硬是被拽了下来,央他劝架。在他们心中,“蒋爸爸”是无所不能的。
结果蒋秋桐一看就收回视线,满脸都写着“真是群弱智”几个大字:“别管他们,影帝们戏瘾犯了,在那儿演呢。”说完提步就走。
剧目已经到达高潮,纪峣和于思远同时看向温霖:“温公子,你选谁?”
温霖忍着笑——他演技实在不太好,抬手指向已经走到楼梯口的蒋秋桐,口吻柔情款款:“我选蒋老师。”
蒋秋桐一个趔趄,抖掉了满胳膊的鸡皮疙瘩,回头给了温霖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