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迟愣两秒,立刻用力地反握住他,盯着凑到眼前那张唇,喉结滚动下,小声道,“那让养养试试?”
条理地和陈南摆事实讲道理,试图证明他不接受自己结论缺乏理论与实践双重支持,不具参考价值,必须加以推翻。
陈南讶异地看着他,完全说不出话来。
“知道和那个邵越……现在不能比,这些也很难养得起你,但以后还可以——”
贺昀迟长到二十几岁,还没怎操心过钱事,这会儿更不想在陈南面前落人下风,于是说到这又闷闷地停住。
他拧着眉,大概是在琢磨自己还有哪些能拿来证明东西。
窗外烟火恰巧开始燃放到高潮时段,新年就快要到。夜幕仿佛被人洒下大把大把金粉或银粉,绚烂光芒透过那面高大玻璃幕墙,投映在木质地板与他们脸上,留下明暗交错疏离光影。
陈南感觉心脏酸涩地缩下。贺昀迟如同个笨拙小孩,小心翼翼地捧出捧真心,却傻乎乎地认为自己给出只是廉价玻璃弹珠。
他呼吸都变得有些潮湿,眼中蒙上层雾气,凝视眼前人许久,回答道,“什不能比,你怎就知道很难养啊?”
贺昀迟怔怔,表情松动,嘴唇微张,低声说,“不知道。”
陈南眨眨眼睛,把手递给他。见他还没有动作,便主动伸出细长手指,握住他手,向他走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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