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给你自己欲望,加个为之类名义。”陈南颇为反感他这种凡事都要给自己戴个高帽子行径,直直道,“以为上次见面,已经说得很清楚,看来还是不够。”
“以前事不论对错,都结束。不做纠缠就是最大尊重。”他说着,声音沉,“还有,希望你明白,今晚和你说这些,不是因为担心你在任钧面前提起过去事情——而是不想把小杉伤疤揭给其他任何人看。”
陈南越说越压不住怒意,插在口袋里手紧攥着,语调几乎有些发狠,“如果你再这做,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继续对跟你父亲有关那部分事实保持沉默。”-
电话打得不长,陈南冷静反倒费不少时间。林昂瞥见他缓步
陈南心里仍有未消愠怒,没有立刻接话。等他镇静些许,面伸手去拿自己手机,面要张口要对贺昀迟说些什时,手机偏偏很不赶巧地再度响起来。
贺昀迟低头瞟,发觉还是那串号码,立刻开始后悔刚才头脑发昏没有及时拉黑来电人。他抬起手,打算替陈南按下拒听键,陈南胳膊却已经缩回去,让他动作自然而然地扑空。
陈南退后两步,别开视线,在那段钢琴声中说,“接个电话。”
贺昀迟绷着脸,镜片后双眼睛变暗些,眼里明确写着对这种近乎被排斥在外情形十分不满。但这次陈南顾不上照顾他情绪,只是背过身,面向窗外接通电话。
通话并不愉快,没说几句,交谈就开始向着争吵方向发展。
对于和任钧具体提过什,邵越答得尤为含混。他本来就是八面玲珑圆滑个性,似是而非话术修炼得炉火纯青,固然糊弄不现在陈南,但也绝不可能透露出他自己有意隐藏信息来。
于是陈南和他徒劳无功地胶着几分钟,那些冠冕堂皇说辞像隔层雾,只是嗡嗡作响,不能真正灌进他耳朵。听得心烦,他转过身,发现贺昀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楼上楼下都很安静,除店里轻音乐,什动静也无。
陈南突然觉得很疲累,倦怠地打断男人喋喋不休争辩,“邵越,你到底想干什?”
对方沉寂会儿,终于抛出今晚第句不那回避问题回答,“那个小孩有什好。”
“说,你不喜欢,可以不结婚。”邵越仿佛在指导陈南选择伴侣应当货比三家,不能轻易决断,“这两年直忙工作也是因为你说你想要稳定生活。现在可以给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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