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大,就是偷偷改自己志愿而已。
脑海中浮现孟易肖说这句话时表情和语气,赵夜白头皮麻——孟易肖这种人越要发疯时越冷静,这让他找下去不是个办法。他攥着手机思索片刻,小声说:“同学,出去下。”
关文初薄薄眼皮微掀,只用眼尾扫他眼,并没有回应。
赵夜白打开门往走廊上看看,确定没有人,出来轻轻把门带上。凉丝丝风顿时从四面八方汇来,他很没安全感地沿着走廊找到卫生间,拉开间隔间门躲进去,在隔间里拨通孟城山电话。
专业事交给专业人,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治得孟易肖这个神经病,估计就只有他爸。
活动室里只有赵夜白和关文初两个人,对方穿着普普通通白色上衣黑色长裤,似乎正在整理摞摞传单,优越外貌和冷淡气场让从不怕生赵夜白莫名有些畏缩。
“不好意思,能让在这里躲下吗?”他说。
关文初大概对突如其来打扰不太满意,微不可察地蹙下眉。
赵夜白心跳逐渐加快,正要再添补几句,只见关文初幅度很小地颔下首,转过头去继续整理传单。
“谢谢!”
接电话是孟城山秘书,秘书在那头说:“您稍等,马上把电话给孟总。”
赵夜白听着秘书说话声飘远好像在和谁报备什,那头遥遥传来句“给”,阵摩擦声,他猜测着手机已经到孟城山手里,马上压着声音道:“孟伯伯!”
赵夜白面注意着外面动静,面竹筒倒豆子似将孟易肖疯
赵夜白压着声音道过谢,绷着身体靠在门板上,支着耳朵听外面动静,走廊上静悄悄,全无人声。
难道刚刚真幻听?
提到嗓子眼心落回胸口,他摊在门上松口气。先前他身体绷得像张拉满弓,乍然放松之下腿上软险些跪下,急忙攀住门把手才稳住身型。
从紧张到极致状态中脱离,他才有心思打量起身处这间活动室,也许用物料间来形容更合适——房间里贴着墙围圈桌子,墙上被划分为十几栏,每栏里写着“经管学院”、“服装学院”、“法学院”之类院名,下方对应桌子上摆着好几摞社团纳新传单,但更多传单都散落在地上,掺杂在起,仿佛被人洗劫过样……
没等赵夜白想明白这里发生什,手机“叮”地响声,吓得他浑身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只见个未知号码发来条短信:“哥,你真是给个好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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