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还在隐隐发痛,赵夜白撩起衣袖,只见左臂手肘和肩膀之间有大片淤青,稍用手碰下就疼得厉害。
也许是因为和孟易肖吵架余韵,也许是被手臂上痛感刺激到,或许还有早些时候输掉比赛原因,赵夜白只觉自己现在,bao躁得很。
孟易肖。
关文初。
波未平波又起。忐忑不安、惊疑不定、抓心挠肝、瞻前顾后……层碾着层,在心里盘结缠绕。
碘酒渗入伤口,孟易肖应激性地颤下,而后便像块雕塑样动不动。
上完药拧上碘酒瓶盖,赵夜白嘱咐道:“等好点时候,自己贴上创口贴,免得感染。”
孟易肖:“……”
赵夜白:“……”
言尽于此,赵夜白起身出门,关上门口时还往浴室里看眼,恨狠心,拉上房门。
捂着额头窝坐在沙发茶几之间,仍固执道:“你不可以喜欢别人,你是,你答应过……”
赵夜白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衣领被拽裂,脖子上还留着深深牙印,手臂刚刚摔倒时硌在什东西上,这会儿痛得发颤。他咬牙忍住,道:“孟易肖,你这样,和那个老师有什区别?!”
孟易肖瞳孔骤然缩,像是被切断电源机器人,关节肌肉全部僵住,连呼吸间起伏都停下。
他盯着赵夜白,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句话含义,困惑、茫然、恐惧……太多复杂情绪掺杂在起,然后豁然起身冲进卫生间,撑着洗手台干呕起来。
赵夜白听到他痛苦干呕声,不由得攥紧拳头。这句话杀伤力大概仅次于那句“早知道那天就装作没看见”。说出去话泼出去水,没有收回来道理,况且他也不想收。
……不说清楚,今
*
回到房间,赵夜白心情也没轻松多少。
按下葫芦浮起瓢,孟易肖事暂且告段落,学长那边要怎办?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为输比赛而失落,几个小时后他先是和孟易肖大吵场,后面居然……还和学长表白。
学长说喜欢他到底是真还是权宜之计?
“去……给你找点药。”
赵夜白转身拉开门出去,下楼到前台要碘酒棉签创口贴,再回来时,孟易肖已经从洗手台前转移到浴缸里。
他从没见过孟易肖这安静样子,垂着头,双漂亮眼睛失去光彩,隐遁进片黑色废墟之中,连眼皮也不抬下。
“……”说得太重吗?
赵夜白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撕开棉签包装,蘸点碘酒,涂抹到孟易肖额头和手臂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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