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看着他笑,当即忘答话,傻不拉几地咧嘴,还没等露出小虎牙呢,又被人给偷袭。李安生单手扶着赵宇后脑勺,不自觉地慢慢揉着那满头黑软头发,边细细密密地亲。他亲吻从不带攻击性,温柔如涓涓流水,和他本人阴冷淡漠毫不相符。其实说实话,自从赵宇与他越发亲近,李安生身上那股阴冷味道也慢慢消失无踪,像是只高傲黑猫就此被驯化般,偶尔咬人也是甜蜜折磨。
赵宇在接吻喘息间问李安生:“咱们这样正常吗?是说…俩男。”他顿半天想词儿,“同性恋,是这个词
进来。”
赵宇早就等不及,站在玄关上看着李安生换鞋便引着他进去。今日赵父没有应酬,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闻声抬头,见着李安生,点点头。
李安生有些拘谨,喊声叔叔好。赵父应酬繁忙,他平时甚少见到。他对赵母可以轻松自如,因为赵母既天真又温柔,如同长不大大姑娘,只需夸她好看便能自己高兴半天。而赵父则不同,他在官场摸打滚爬数十年,双眼睛看得李安生背后发凉。赵父对自己儿子百般溺爱百依百顺,不代表他对别人儿子也会肆无忌惮放纵。李安生每回见他,都觉得仿佛自己心里所有阴暗都被他洞知。
赵宇不高兴,冲自己爸:“你对人凶什?”
赵父对自己儿子向和颜悦色,“哪凶?”他站起来走向李安生,拿出个红色纸包,“来,新年好,以后多陪赵宇玩。”
李安生僵,他求助般地看向赵宇,赵宇却直接拿过红包往李安生口袋里塞,推着李安生就往自己房里走。房门刚刚锁上,李安生就将那红包又拿出来:“不能收。”
“你跟还客气什啊!”赵宇啧声,“这年都收万多,爸才给你多少啊。”他低头拆开看,五百。那些年红包数目尚未涨,般人家给孩子五十百就差不多,赵父给五百着实客气,可赵宇仍不满意地皱起眉毛:“搞什啊,就给这点。越老越糊涂。”
李安生坚持道:“哥,真不能收。”
赵宇表面说好好好,过会儿趁李安生不在又塞两百,偷偷放进李安生包里,这且不提。此时他看李安生切如常,没半点不高兴,自己先高兴起来:“哎,你过年干嘛啊都?今年过特别没劲,跟爸天天在外边吃饭,和这个吃和那个吃,认都不认识。”
李安生看着眼前眉眼都写着自在男孩子,黑沉眼里慢慢带点笑意:“什也没干。在家,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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