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每每耍流氓企图赖账,但他成绩进步还是挺明显。到高下半学期期末,除数学外都能及格——虽是及格线上缥缈,但也算及格不是?何况数学还考0半,八十整,喜得赵母又表扬儿子番:“宝贝真心不错,这能拿个良好都!八十呢!”直到赵宇终于忍不住他妈在外丢人,跟他妈详详细细说明情况才罢休。
到高二便要选科。赵宇知道李安生数理化好到变态,毫无疑问是学理料。他也试图好好搞搞数理化,然而他历史政治这些能靠猜和背科目补起来尚且辛苦,遇到理科类科目,他那几乎为零基础简直是见者可怜闻者落泪,怎个惨字得。赵宇下定决心要好好学理,结果还没等他数理化补习到个新高度呢,李安生就将分科单子给他看,上边赫然填着是文科。
赵宇目瞪口呆地翻半天才敢相信自己眼睛,“你疯?你学文干什?”
李安生特别平静:“陪你。”
那年文科就业如现在般困难,专业范围也狭窄,对于李安生这样身无背景也无财孩子更加打击深重,尤其是在他理科优势极其明显情况下。李安生班主任不知为此劝他多少回,李安生却如条犟驴死也不肯回头。从来不愁前程赵宇自然不明白这些,只知道李安生明明喜欢那小球抛物线,竟然愿意为陪他去背那弯弯绕绕马克思恩格斯,校园大哥腔铁胆心肠都快融成暖宝宝,当即狠狠亲通,啃得李安生嘴唇都半肿:“宝贝儿,怎这稀罕你啊?”
他本就高兴,看见李安生耳朵都红,更加高兴,如同发现新大陆般,从此宝贝儿不离口,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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