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压低身体，像是准备扑跳上来：
“……手和脚……”
在这距离下，列维能看清它
表情。
如果孤立地观察这张脸，将它视为还长在人类身躯上，那它表情可谓十分清明冷静，并没有什
癫狂神态。
它死死盯着列维，身体绷紧：
他下意识地对准红色形体开枪，毫无难度地击中
它躯干中心，它又
次倒下去……但在这刻，列维清晰地意识到，它们也许真不会死……它只是被子弹冲击力掀翻而已。刚才它被大口径转轮枪在近距离打中头，有半个脑袋都不见，却还能爬起来。
这次和上次样，血红怪物没有马上站起来。就在列维分心时，灰色怪物已经闪到他面前，它脚踩在血红怪物身体上，几乎跺穿它胸膛。
怪物根本不理会脚下东西，伸出正面全部手臂，向列维扑去。
列维有所准备，敏捷地躲开它恶心肢体。但他没有转身跑开，他总想试着继续观察……试着再看清些什。
莱尔德在不远处叫喊着什，列维没听清。他只看着那怪物，听到它喉咙中滚动着粗粝怪声。
驳。
怪物向前迈出两步，歪下头，躲开与脑袋同高树枝……它头和脸都是人类模样，只是头发和胡须过于杂乱茂密……
在它摆动头部，有个东西在它颈间闪动下。
是黄颜色金属物品光泽。
列维眼睛不由睁得更大。
“眼睛……”
列维在它蓄势待发时开枪，确认命中后就立刻转身逃跑。
怪物尖叫声。它被击中颈窝，黑
怪物放低身形，让正面手臂们撑着地，变成十几只脚，匍匐着，谨慎地向列维靠近。
列维端着枪后退，有那个瞬间，他依稀从怪物喉音中分辨出句人话：
“给
……”
接着是含混古怪声音，然后又是个模糊句子：
“皮……”
如今，导师们“书签”是银质，会定期更换；猎犬们铭牌是不锈钢制，列维颈上也是如此。而在更早年代，书签与铭牌都是用铜做，样式也不是如今镂空吊坠，而是更大些实心椭圆片，上面镌刻着学会标志。列维在受训时，曾经见过这样历史物品。
“你是谁……”列维问。
话音刚落，怪物绕过挡路两棵树，弓着背向他冲过来。
他只好开枪。这种情况下，即使人想好好思考，身体也会服从恐惧带来本能。
第枪没打中。想再开枪时，他视线忽然被遮挡住——之前已经倒下血红色形体竟然又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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