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莱尔德直很想说:拍脑袋像是老祖父对几岁小孩做事,你和都不符合年龄,还有,你下手太重,还推头,没准哪天会被你拍得脑震荡,你就不要模仿大人,你点都不慈祥,动作那粗,bao,像在拍狗似,还是拍大型犬……
但莱尔德没说出来过。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想讨好实习生,而是因为……被揉脑袋烦恼,算是现在最小烦恼,而他几乎有些乐在其中。
这类小烦恼,就比如在学校弄坏次手工作业、午饭某样菜太难吃、同龄人小团体里有人传出什幼稚闲话……从前,在他认为能算得上比较幸福那些日子里,这些细小琐碎烦恼充斥他每天,即使都是无聊破事,也让现在他无比怀念。
所以,每次被揉乱头发时候,莱尔德要随便嘟囔句,要做个鬼脸,并不非常抗拒。
这样来,他就会觉得自己短暂地回到从前生活中,他只是偶尔被个高年级男生小小地欺负下。
。这样事情重复次又次,想看清她到底在什样地方,并且觉得自己看见,也记住,可等清醒之后,就点也想不起来……醒之后,知道在诊疗室里,并没有回去。这点能确定。”
不知不觉地,莱尔德从盘膝而坐变成缩作团姿势。
“就是……有点害怕,怕将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万真疯怎办?所以想写写日记,能记下点什就多记下点。将来爸爸来看时候,万完全疯,那时至少他可以看日记……”
实习生看着他,沉默会儿,问:“这情况,你打算怎办?”
“什怎办?”
他可以假装自己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学校,享受着苦乐参半日子,享受着无伤大雅烦恼。
实习生打个哈欠,回到角落躺椅上去。他叮嘱莱尔德也快睡,莱尔德十分听话地收拾好该藏东西,躺好拉上被子,说声晚安。
莱尔德闭上眼,躺好会儿,仔细分辨着房间里细微声音。
在大病房时候,室友睡着时之后呼吸声很重
“你想把这些话告诉医生吗?就是你刚才说这些,不包括旧,只包括新幻觉。你想告诉医生,还是想保密?”
莱尔德咬咬嘴唇:“能帮保密吗……”
“好吧,那就不说。等你被问诊时候,如果你想说,你再亲自和医生说。”
“谢谢你……”莱尔德低下头。
实习生笑着摸摸他脑袋,还揉揉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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