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视线晃
下，恍惚间
那
，这痛苦究竟起源于何处？
莱尔德又次紧蹙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抓住胸口衣服。他坐着，弯着身体，头几乎抵在膝盖上。
这页书已经读完。他手中头骨滚到地上……应该是“地上”吧，莱尔德听到骨碌碌声音。其实他并不知道周围环境是什样子，除这页书，他还没看到别东西。
他忽然惊讶地发现，每次痛苦都伴随着“获知”。获知越多，痛苦越大。他体内似乎有个开关阀，它平时直关闭着，只要打开，他就会坠入地狱，但必须打开，他才能感知真相。
那到底是谁在他体内放下这样个“开关”？又是谁第个使用它、关闭它？
部那种隐秘疼痛就越明显。
起初只是次短暂抽痛。般人会认为只是肋间神经痛。它再次出现时，莱尔德就认出这熟悉感觉。
疼痛开始于身体深处，不是心脏，不是肠胃，不是骨头，是说不出道不明地方。
如果人真有灵魂，他会认为疼痛来自于灵魂最中心。
它起源于灵魂中心，却能点燃四肢百骸。莱尔德感觉自己被剖开，某些东西被从体内扯出去，又有别东西野蛮地冲进来。
莱尔德紧紧闭上眼。他在片黑暗中看到双手，手指很长，手腕也很细。鲜血完全覆盖它，几乎看不出本来肤色。
又只手出现。这是另个人手，它更娇小，指头更圆润，而且尘不染，皮肤洁白。它轻轻搭在被鲜血染红右腕上，只停留片刻就离开，像是次无声安抚。
染血双手握着某种细小利器，左手伸向莱尔德视野。
种无法承受强烈恐惧向他袭来。他试图转移注意力，想“闭上眼”，但他眼睛本来就是闭起来。于是他拼命抵抗住本能，想强迫自己睁眼。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手好像抓住什东西。这次不是头骨，是某种布料或者皮革。
上次这痛就发生在不久前，他在段漆黑甬道尽头，列维也在，他们刚刚被迎接到第岗哨内部。
他当然知道这里被称为第岗哨。他就是知道。他能看懂这些东西。
再上次是什时候？是在峡谷里。灰色拓荒者抓住他，以特殊技艺与他沟通。
在此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痛过。自从“外院专家”和“实习生”从他人生里消失之后，他就逐渐忘记那种痛苦。
但这痛苦并不是“外院专家”和“实习生”制造。他们只是在反复观察它，审视它，问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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