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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里和塞西走到个T形口,前面垂直通道里没有灯光,往左或往右都是片漆黑。
他们果断决定折返,返回上个经过岔路,重新选边走。没有灯光地方太危险,即使不说什神秘夸张情况,摔倒和磕碰都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往回走好会儿,塞西觉得不太对劲。
每次经过岔路,她都会开始默数脚步。从上个岔路到T形口,她走大约千六百多步,现在他们往回走,她已经数到两千多步,却还没走到经过岔口。
沉沉,会儿被推挤到外层,会儿又被吞进皱褶里。
肖恩无法自控地发出尖叫,即使是在儿童时代,他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尖叫过。
他因惯性扑入黑色平面,光滑黑镜子在他身后裂成细小碎片,如黑雪般沾满他全身。
肖恩脚步不受控制,还在踉跄着向前走,像是越来越远离身后恐怖画面,又像是在正面迎向它们,黑雪从他肩头飘起来,弥散在空中,编制出层层丝绸幕布,幕布围出条路,类似进入马戏团帐篷时帐幔通道,通道尽头传来熟悉振翅声,是那只乌鸦在鼓励肖恩跟上去。
想到杰里和塞西,肖恩立刻紧紧跟上去。这条路很短,他却走得十分坎坷,每走步他都会想到身后画面,那些熟悉杂物,人类来往痕迹,蠕动、有生命肉褶……如果他真背对它们逃开,那杰里和塞西走向哪里?
直数到三千步以上,塞西非常确信这不正常。她叫住杰里和肖恩,把感受到疑惑讲给他们。
杰里问:“会不会们已经路过那个岔口,但们没发现?比如光影问题啦,时分神啦什……”
塞西总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回答:“也许吧……毕竟这里什都有可能
“别怕,”振翅声中人声又响起,“像你这样人,见过不止个。知道如何为你们消去痛苦,避免你们陷入噩梦。”
肖恩踉跄着扑向帐幔通道尽头,跌入最后层黑布中。他扑倒在地,身体趴在坚硬地面上,头部和只伸向前方手却没有受到任何冲击……他悚然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口深坑边,如果刚才没有摔倒,而是再走两步,他就会直接跳入深渊。
有人拉住肖恩手,肖恩却没有感觉到。身体忽然开始滑向前深坑,他挣扎几下,周围没有任何能抓住东西。
“先跟上来。”
随着这个声音,肖恩跌入向上深坑,惊叫着向高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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