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某种具体
味道，而是气息。无法言明气息。
天空仍然黑暗，但远方地平线上浮起
柔软白色。天开始亮。
借着这微小光亮，列维看到脚下路，路很平，有点窄，只有两条车道，道旁是平坦空地，似乎正待建起新房。
他顺着道路继续向前，道路带着明显坡度，他站在即将下坡位置，看到远处有
大片住宅，比住宅还远地方，还有更加密集建筑群。
他走下坡去，在路旁看到块指示牌。初升晨曦将牌子照亮，上面是棕底白字，字体倾斜：
门”里出现东西而发抖到站不起来……他日子过得还挺刺激，但他肯定不怎
快乐，这不是他期望过生活。
在盖拉湖精神病院时候，小莱尔德说起过些对未来向往。他向往生活内容都很俗气，没什可多讲，总之，无论如何也不是现在这样子。
在第岗哨内部，列维更是直在目睹莱尔德痛苦模样。他冷静地看着，听着，执行着……莱尔德就在他眼前，近得伸手就能搂在怀里。
他发现这个视角非常熟悉，曾经实习生也是这样俯视着那个绝望孩子，从那双盈满水雾蓝眼睛里，看到自己无表情倒影。
想着这些，列维忽然非常好奇。
“欢迎来到辛朋镇。”
不知道莱尔德·凯茨开心起来会是什样子？
不是偷偷写信时状态，也不是听着重复老歌并哼唱样子，更不是自称灵媒时装出来神秘笑容，而是那种真正开心，就像他弟弟杰里那样……至少是曾经杰里那样。
列维知道自己快乐时候是什样。最近他就非常快乐。那莱尔德呢？
他边胡思乱想，边脚步轻快地继续向前走。
黑暗不再恼人，他甚至还从连绵黑暗中嗅出种熟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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