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东西?”丹尼尔看他一眼。
莱尔德笑得更厉害,肩膀微微发抖。
列维藏在黑暗中,倒是很明白莱尔德的笑点。
刚才丹尼尔长篇大论地说了一堆,列维是学会成员,他能听懂一些,但莱尔德可能只能理解大致意思。而当莱尔德嘀咕什么智能手机和应用商店的时候,这两个词语对丹尼尔来说完全陌生,他的迷茫应该不亚于莱尔德听到“卡帕拉法阵”的时候。
偷笑的莱尔德让列维回想起了从前,在盖拉湖精神病院里的时候。不论正在经历多么痛苦的事情,莱尔德总是能抽出一点点精力来开玩笑。
,如果你本人受过训练,就可以亲自操控身上的法阵了。
“嗯……但你的情况有点特殊,你身上的法阵是默认隐藏的,而且是长期禁用状态,你完全不懂如何操控,甚至你都不知道它是什么……”
丹尼尔啧啧摇头,似乎是对这种情况感到惋惜。
莱尔德低着头,正好能看到自己的胸口。他联想起一件事:每当他接收到一些似乎很重要的信息,身体深处就有可能浮现出极为强烈的、原因不明的疼痛。
丹尼尔接下来说的话,正好回答了他的疑惑:“如果法阵是默认禁用的,而你又不会自己操作,那么当来自外界的一些东西冲击它的时候,或者有人强行启用它的时候,你可能会非常痛苦。你想象一下,就比如说一扇门吧……别人要开它还是要关它,是要进去还是要出来,这些都是正常的行为,但如果有人强行突破这扇门,或者在关着门的状态下非要把庞大的东西塞进门缝,这扇门就可能会被损坏。怎么样,你有没有类似的经历?”
列维有点喜欢这种玩笑。因为,它总是能把人的意识拉回“当下”。
比如当年的一次经历:
盖拉湖精神病院的旧院区里,身为实习生的列维沉浸在各种研究数据中,连夜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莱尔德说。
丹尼尔说:“你自己体会吧。毕竟我没经历过,不知道到底有多难受。听说不比女人生孩子轻松多少。”
“你没经历过?”莱尔德问,“你不是那个什么‘导师’吗?你身体里反而没有这玩意?”
丹尼尔摇摇头:“我曾经想给自己弄一个,但没来得及。现在的我……现在我已经不能安装这种东西了。法阵只能安装在适合的人身上,如果你不适合,它就根本没法起作用。没有树冠,就不能安树屋,这么比喻你能明白吗?”
莱尔德自言自语道:“没有树冠就不能安树屋……哈,很生动,你不是智能手机,就不能给你安应用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