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已经止息,周围环境寂静无声。莱尔德抬起头,高处黑色平面不见,取而代之是无实体、无光亮、无边无际虚无,看上去就像真正无星之夜。
他和列维说话时候,两人站在“卡拉泽家”山坡下。他们终于走完长到不可思议小路。
莱尔德问:“刚才丹尼尔好像还说,让们接下来靠自己,继续去什地方?”
列维说:“听他意思,似乎们距离目标不远。”
他们齐望向小径尽头。那里有道小小镂空铁艺门,门只有半人高,并不上锁,只是种园艺装饰。真正卡拉泽家山丘下,小径尽头也有这个东西。
久前,他和莱尔德在客厅里,他提出关于辛朋镇年份种种质疑。那时莱尔德表情变得很奇怪,他似乎想起什,但话还没说完,他就在痛苦中昏过去。
丹尼尔所说“还不能想起来”,会是什事情?如果莱尔德想起来,又会发生什?
而且他不能确定丹尼尔目。不知这种隐瞒是出于阴谋,还是出于保护。
听列维说话,莱尔德仔细想会儿,最终摇着头说:“认为丹尼尔是想保护……你也看到,他手里烛光全都飘到们这边,于是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从莱尔德语气上判断,他也不能完全确定自己想法是对。
小门外面应该是人行道,以及居住区马路。但眼前这扇门紧挨着却不是马路,远处也没有任何其他房屋。
他们眼前人行道下,是道汹涌河流。
河水流速极快,带着隐隐轰鸣,水波泛着暗红色,散发出强烈锈腥气息,任何人站在这里,都会看出它是血液汇成激流。
河岸向左右延伸,长不见尽头。从这里看不见河对面,但可以看到河道中心——那里有座与水面同高小岛。
岛上仅有间房子,岛面积只比房子外墙宽个几步。那栋房子看上去不太完整,像是从列排屋上单独切下来其中座,它大门对着这边,门棚上亮着灯,每扇窗户都拉紧窗帘
听他提到蜡烛,列维忽然意识到件事:“你蜡烛……”
“怎?”莱尔德低头看自己手。
光芒不见,蜡烛也消失。它应该是早就消失,但莱尔德没有察觉。
就在此时,有那个短暂瞬间,莱尔德隐约感到胸口阵温热,就像是手里光芒钻进身体,融在他心脏里。
但是,当他仔细去感受时,他又感觉不到任何异常,胸前热度应该只是错觉,只是蜡烛留下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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