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列维神情,莱尔德顿时安静下来。
现在,他们两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脚下也没有丝毫挪动……但他们听见脚步声。
木楼发出梯嘎、吱嘎响声,是被人踩踏时才有声音。如果屏息细听,还能听见皮肤蹭过地板细小摩擦声。
听起来,像是有人赤着脚,正在缓慢地沿着阶梯向上或向下。
狭长空间中,这声音像是回荡在任何地方,似乎很远,又好像很近,令人无法分辨方位。
上走,“对,别再用补牙拔牙做例子,不怕补牙,没法共情这件事。”
莱尔德在他身后说:“不,不是怕窄地方,是怕这里变得越来越窄啊!万楼道越缩越小怎办?比如说,开始们毫无知觉,只管继续走,等们意识到时候就已经没法回头,然后们会被卡住,脑袋都被墙壁挤扁……”
列维在心里默默说:好,开始,因为害怕而导致废话连篇开始。
通道确实变窄很多,现在两人完全无法并排站立,如果是块头特别大人,恐怕双肩都会擦到墙壁。
他们又走几分钟,转过个折角,前方楼梯形态改变,从几步个平台室内阶梯,变成直直通向高处陡峭长楼梯。
陡峭木阶梯直线延伸,狭窄空间也没有任何能让人躲藏地方。列维和莱尔德动不动地站起码分钟,脚步声直在不近不远地游荡着,他们视野内却始终没有出现其他人身影。
列维对着楼梯低处喊:“米莎?是你吗?”
没人回答。其实列维并不认为那是米莎,就算米莎要跟着上来,她也不太可能弄出这种奇怪动静。
在他出声几秒后,脚步声停。列维和莱尔德
楼梯仍然是木质,两侧墙纸颜色也楼下样,在墙壁高处,每隔几步就有盏百合花形状小灯,如果仔细观察,每盏灯灯罩上污渍位置都是样。
莱尔德所担心“越来越窄”并没有发生。楼道直维持着足够让人通过宽度,没有继续发生变化。
但这并没有安慰到莱尔德。针对现在这条又陡又窄又长阶梯路,他又提出各种不同恐怖猜想,比如“个大石球从上面滚下来”,或者“个大火球从上面滚下来”,甚至“个无数尸体构成大肉球从上面滚下来”……
起初列维边走边笑,当莱尔德把想象加码到“个有放射性而且带着尖刺大金属球滚下来”时候,列维突然停下脚步。
莱尔德也跟着站住。列维回过头,皱着眉,像是发现什特别不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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