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女性声音说:“你已经练习过,上次你对他左腿完成剥离,做得很成功,你看,这多像
他比以前更有力气,可是他力气也不能做什,只能让他更擅长走路,哭喊起来声音也更大。
莱尔德想:这样也不错,声音要够大,才更有可能让妈妈听见。她定能远远地听见声音。
现在依然是1995年10月某天。终于有天,莱尔德找到妈妈。
他向妈妈跑过去,然后被绊倒在地,被困在堆奇怪线条里。无论他怎吼叫,妈妈都只会低着头哭泣。
妈妈没有主动靠近他。反而是另个年轻女性走过来。这个人长得很漂亮,她说她叫伊莲娜。
体,可是它们根本没法代替他内脏。他不知从哪来力气,竟然挣扎着在活泥潭里游动,直到抓住某个像是岩石或木头硬物。
他只靠上半身力气,爬上那个大概是石头东西。虽然他才五岁,但这用不太多力气,因为他身体多半都消失,他重量变得很轻很轻。
他爬行段路。段好长路。
没力气时候,他就把胸腔里残留长长生物吃掉;如果实在太累,他就趴在原地睡过去,在梦里喊实习生来救他……不对,不是实习生,他还不认识这样个人呢,他喊是妈妈,也喊过爸爸和外婆。
等他再次醒来时候,他伤好很多。他能抬起身体,但不能像以前那样用两只脚好好走路。
莱尔德做个漫长噩梦。
他不记得具体内容,只记得梦里充满各种残酷折磨,他哭得满脸都是泪水。
醒来时候,他躺在柔软温暖床上。被窝太舒服,他并不想起床,只是想看看自己在哪里,是在外婆家自己房间,还是回到松鼠镇那幢房子。
现在大概还是深夜。周围片漆黑,他什也看不见。就在他又要沉沉睡去时候,他听见门开合声音,两组轻盈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做不到……”这是非常熟悉声音,是佐伊,是妈妈声音。
他有力气,就又开始大哭,边哭边喊着妈妈,在灰色天空下到处徘徊。
他不停告诉自己,现在是1995年10月某天,叫莱尔德,今年五岁,和妈妈走散,不记得们是在哪里走散……
他不停默背家里地址,默背电话号码。妈妈说过,定要记得这些,这些能帮你找到回家路。
现在还是1995年10月吗?
莱尔德有些分不清楚。他觉得时间过好久,几乎比上个夏天还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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