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望向镜子。现在他和莱尔德才是身在镜中
人。
不是被束缚，也不是被粘连，而是身体根本不能执行“站起身，离开”动作。
除此之外，他可以在沙发上改变坐姿，也可以自由控制头部和上肢。他试着躺下去，想用滑下来方式离开沙发，结果同样无法做到。
列维去拉他胳膊，推他肩膀，试着从腋下架起他……伊莲娜隔着镜子看着他们，叹
口气说：“你发现得很快，但已经晚。”
“这是什
意思？”列维问。
镜子里，伊莲娜也站起来。她慢慢后退，退到书房门边，触摸到门板，露出欣慰笑容。
久列维终于开口说话：“越扯越远。你为什要说这些？”
伊莲娜挑着眉毛望向他，
脸不解，连莱尔德也没有理解他想问什。
列维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盯着镜子：“导师伊莲娜，你为什要和
们聊天？们已经聊很久。问答，就像在采访你样。开始，你说想把米莎和塞西送走，于是莱尔德和你聊下关于‘送走’定义，你解答，然后你开始主动提到第岗哨事，你们越聊越多，已经说这多话……为什？”
“为你们解释疑问，难道不好吗？”伊莲娜反问，“你为什要站起来？坐回去，们还有时间。”
听她这样说，列维心里划过个模模糊糊念头。
她把门开条小缝，只够让她侧着身走出去。出去之后，她并没有关门肢体动作，但门在眨眼之间就自己回归原位，与镜子这边模样。
列维也望向自己这边房门。
不知什时候起，门外那个庞大生物气息消失。挤压墙壁与门板发出细小摩擦声全都消失。
但他并不觉得这是好事。
他大胆地走过去，拉开插簧，扭住门把……门打开，外面没有任何怪物，没有苍白色皮肤佐伊，也不是“卡拉泽家”二层……外面是又个书房，与这间屋子模样。
他来不及细想，立刻凭直觉对莱尔德说：“站起来。”
“啊？”莱尔德完全没搞懂他想干什。
“站起来！从这个该死沙发上站起来！立刻！”
列维突然如此焦躁，让莱尔德头雾水，但也只好配合。他撑着单人沙发扶手，准备起身……然后他顿时变脸色，浑身发凉。
他起不来。他无法从这张布艺小沙发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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