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莎……”他听见莱尔德叫了那个小孩的名字。
列维望向孤岛:“米莎没事。别担心。我正在观
他似乎用上了目前最大的力气,进行极为微弱的挣扎。
列维用手垫在他脖子下面,控制住他,防止他看到什么难以承受的东西。
毕竟列维也不知道他会看见什么。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接触,但是没办法……忍耐一下,”列维说,“不知道你发现没,我们好像逃出来了。抓住你的那只手断开了。”
莱尔德的目光向下偏移,列维捂住了他的眼睛。“算了,别看了,其实那不是手……我只是口头上说是手。”
他仍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怕自己。
想到“怕”,列维猛然意识到一件事:从书房裂开开始,他一直在拖着、抱着莱尔德。莱尔德对肢体接触极为排斥,甚至可以说是恐惧,如果现在莱尔德是清醒的,他肯定很不好受。
列维低头看了看。在判断莱尔德的状态之前,他首先看到,莱尔德身上竟然还沾着一部分单人沙发。
沙发已经被扯掉了,它的大部分都不在了,只有两条肌肉还缠在莱尔德腰上,形态就像巨大的食指和拇指。
列维顿时感到自己的责任减轻了。如果莱尔德因为肢体接触而难受,他可以推卸一下责任,“主要都是沙发干的”。
这并没有让莱尔德平静下来,正相反,莱尔德挣扎得更厉害。他的嗓子似乎无法正常说话,只能发出嘶哑而细小的声音,那声音颤抖着,带着一股血腥味儿,列维认为莱尔德一定已经看见了什么,所以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莱尔德说不出完整的话,这样也好。列维并不想听他描述看见的东西。
无论卡帕拉法阵让莱尔德看见了什么,只要莱尔德不说出来,列维就不会跟着察觉到它们。
列维一点也不想知道莱尔德看见了什么。
在莱尔德破碎的声音中,列维也能偶尔分辨出几个单词。
不过,他还是好心地扒掉了那两根手指。它们勒得有点紧,莱尔德也许会难以呼吸。
在他清理莱尔德身上东西时,莱尔德的眼球仍然动得很快,但口中不再念诵陌生的发音了。
列维查看他的胸口,皮肤内侧的血痕还在,但比之前的颜色浅了很多,像是在缓缓恢复。
这并不值得高兴。因为,与此相对的,莱尔德身上的其他伤口都维持着原样,并没有恢复。列维很熟悉那些伤口,毕竟它们都是他弄出来的。
莱尔德的呼吸很急促,进出气都非常浅。当列维把手指竖在他眼前,问他能不能看到这是几的时候,他猛地扭开头,脖子向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