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时,他的语言能力忽然恢复正常了:“可惜我现在没法写报告,我拿不动笔,也打不了字。”
杰里说:“不用急。将来还有时间。等你的身体慢慢好起来,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参与呢。”
余下的一小段时间,杰里把话题带回了当下,不问莱尔德的经历,也不问“不协之门”。他给莱尔德讲了一些家里的事,还有一些昔日莱尔德也认识的同事。
说这些的时候,莱尔德的语言能力一直保持正常,没有再出现刚才那种令人困惑的情况。
在杰里准备离开的时候,莱尔德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杰里已经接到了来自上级人员和医疗组的多次催促,他不能再和莱尔德聊下去了。
时候,莱尔德仍然在用凌乱的词句试图讲明白一些东西。
但他讲得一点也不明白,杰里也听不明白。
在交谈开始时,莱尔德说的话还算是好懂,再之后,他的用词变得很奇怪,但基本的语法和语言能力还是正常的……
而现在,在他一直一直尝试解释之后,他的语言逻辑能力似乎开始崩坏了。
起初是莱尔德念错了某个单词。他说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发音。然后,他忘记了正确的表达顺序,开始把毫无关系的单词一个个送出来,根本组不成句子。
杰里收拾好带来的东西,叫莱尔德好好休息,站起来,转过身……
这时,莱尔德忽然说:“你看不见的,是吧?”
杰里的脚步顿住。他想起莱尔德最开始问他的那句话:你背后有什么?
此时,他正看着之前背对的方向:房间的唯一出入口是可密封的半自动门,他和门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两侧墙边摆着不少医疗专用仪器。他没看到任何异常之处。
莱尔德在他身后长出了一口气,又说:“嗯,你确实看不见。挺好的。好了,不用紧张了,你看不见。我也问过别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沟通不畅。他有点着急,但他的身体又太虚弱,说话不够快,在十几秒内,他连有意义的单词都说不出来了,他一脸认真地说出各种颠三倒四的发音,然后又陷入呆滞和迷惑……
杰里不得不制止他。同时,耳机里也传来了指令,让杰里适当安抚莱尔德,温和地结束这次对话。
医疗人员在别的房间监控着莱尔德的体征,他们认为莱尔德必须休息一下了。
幸好,莱尔德还能听得懂正常的语言。杰里叫他歇一歇,在他皱着眉喘气时,杰里对他说:“显然这些事很复杂,一言难尽。我认为以书面方式汇报会更好一点,这样你也可以把事情解释得更精准些。”
莱尔德沉默了大约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