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自顾自地脱掉皮鞋，拉着杰里走向餐桌。桌上躺着
堆纸杯、铝饮料罐、炒面外卖盒，肖恩把它们扒拉到边，腾出块地方，从杰里手中拿过包裹，放在上面。
肖恩不知从哪掏出支小刀，熟练地拆开纸盒。杰里用手拿过这个包裹
，就算是已经接过礼物。肖恩现在只是替他动手打开。
外包装里面是深蓝色带着小星星
包装纸。杰里僵硬地看着它，他还记得，小时候肖恩每次送他生日礼物，用直都是这类配色包装纸。
肖恩撕
“你忘记去取包裹，”肖恩反手关上门，“生日快乐，杰里。”
杰里像被按定格键样，半分钟之后才缓过来：“你这是……在干什
？”
肖恩说：“包裹送达时你已经出门，所以送货人员依照
要求，把它寄存在公寓管理员那里。你下班回来后并没有去找管理员，所以帮你把包裹拿来。”
杰里在心里默默骂两句脏话。他当然能看懂肖恩在干什，他想问也不是这个。
肖恩脸理所当然表情，没有半点心虚，好像在做件特别正常事似。
晓它们存在。
人们理所当然地戒备它，畏惧它，担心有天它会降临在自己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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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里回到公寓时，零点刚过，他“三十岁”生日已经不知不觉过完。
肖恩说过包裹还在公寓管理员屋里。管理员肯定已经睡，杰里决定不去打扰。
“你……你在跟踪吗？”杰里问。
“不。这不属于跟踪，属于提前蹲守。”
杰里手扶额，简直接不上话。
肖恩把包裹往前递递：“你可以打开它。”
杰里把包裹接到手里。肖恩递过来，他就下意识去接，真把它拿在手里之后，他又有些恍惚，盯着它半天没动。
他进门，刚脱掉外套，可能还没过两分钟，外面响起敲门声。
听起来是公寓管理员惯用敲门频率：力气很轻，但连续快速敲击，中间没有刻停顿……
杰里无奈地转回身，拉开门。他以为定是管理员，所以根本没打开通话屏幕去看——他屋子有可视屏幕，但他总是把门铃弄成静音，门铃声会让他焦躁和头疼。
打开门之后，杰里愣住。肖恩穿着身整齐制服站在门前，手里抱着那个据说早晨就送达包裹。盒子并不大，只手就能拿住。
杰里手扶着门，呆呆地看着肖恩。肖恩抓住他手腕，拉到边，用膝盖把门顶开，侧身挤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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