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处理完,“手。”
周叙白指骨绷得发白,说:“手不用。”
“客气什
瞿朗把周叙白背到了便利店外,把他放到了路边的椅子上,进了趟便利店,拎了个袋子出来。
“药店还没开门,先凑合着给你处理一下,我处理这些皮外伤有一手的。”
他半蹲在周叙白面前,从袋子里拿出酒精和棉签,把酒精倒在盖子上,直接往周叙白的膝盖上一扣。
酒精渗入伤口,周叙白的膝盖猛地颤了一下,抽了声冷气。
“很疼吗?”瞿朗后知后觉地抬头。
瞿朗配合地往后靠,先是一只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接着周叙白的身体携着股淡淡的冷木香靠了过来。
“看不出来,你还挺重。”
外表白白净净高高瘦瘦没什么肉的样子,背起来快和程嘉遇他们差不多沉了!
瞿朗怕扯动周叙白的伤口,也没敢动作太大,慢慢站起来,调整了下手的位置,背起他往前走去,边走边说:
“我就说让你和我一起跑,你看你弱不禁风的,被车刮到了吧?”
他以为没事,没想到后来越来越严重,最后连握剑都握不住,没办法,只能在最巅峰的时候退役了。我说这个可不是吓唬你,你这是弹钢琴的手,千万别留下什么暗伤。”
“……”周叙白移开视线,半晌之后,说:“我知道。”
瞿朗检查过周叙白的手,确实没事,转身在周叙白面前蹲下,双手后伸勾了勾,“上来,我背你回去。”
“不用。”
“那怎么办?走回去?你现在的腿脚走回去怎么也得半个小时,不然直接给秋阿姨或者周老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吧。”
周叙白的脸都白了。
“哎,忍一忍。”这对他们来说都是常事。
说着又是一盖酒精冲上去。
周叙白轻吸一口气,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他有预感,如果他让瞿朗轻点,瞿朗一定会说出些不中听的气人话。
酒精带来的刺激让膝盖变得麻木,瞿朗用棉签刮掉了伤口外的砂砾,涂上了一层碘伏,最后缠上纱布。
这两件事之间哪有因果关系?
周叙白不虞,“你能和车撞。”
瞿朗道:“至少帮你挡一下啊,你细皮嫩肉的碰一下就流血,我皮糙肉厚撞一下也没事。”
瞿朗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嘲讽。
周叙白淡色的嘴唇抿起,不搭茬了。
要打电话早打了,受了伤坐在路边就说明周叙白不想惊动爸妈。
“……”
果然,周叙白不说话了。
“来不来,不来我可真不管了。”
瞿朗等了一会儿,身后传来窸窣的响动,周叙白声音僵涩:“再过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