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卖的他必须得给那帮整天汗气熏天的队友们弄一卡车回去。
“……”
周叙白收回手,跟瞿朗拉开距离,说道:“没事不要去打扰我爸妈。”
说完也不给瞿朗开口的机会,关上琴房的门走了。
瞿朗和周叙白身上的冷香共处一室,半天,他直接把琴架上的教材合上,扔到一边。
周叙白关上琴房的门,把瞿朗推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从今天起,我来教你。”
“?”
还有这种好事?
周叙白的脸色和语气都是冷冰冰的,冰层之下是并不激烈的轻鄙。
他说道:“对待你这种人,就该用等价的方法。”
份忧虑在,他也是照睡不误——走就走呗,真要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一觉睡到天亮,起床照常去跑步,回来洗澡换衣服,清清爽爽地下楼吃饭,然后回琴房练琴。
昨天秋蓉留的作业他练了一天,已经能顺畅地弹下来,正复习着,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他以为是秋蓉,转头边说:“秋阿姨,我——”
却不想进来的是周叙白,不由怔住,顿了顿,他起身问:“你怎么来了?”
——有意思,还真当他是来学钢琴的了。
瞿朗伸了个懒腰,推开琴房的门下楼。
秋蓉正和家里的阿姨正在聊天摘菜,瞿朗溜溜达达地过去,问:“秋阿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秋蓉讶异:“你今天不练琴了?”
瞿朗说:“周叙白说我前几天练得太辛苦了,要劳逸结合,给我放假了
“我这种人是什么人?”瞿朗是真的好奇。
但周叙白没有跟他分辨的兴致,倾身伸手把琴架上的曲谱翻过一页,说道:“今天练这首,能顺畅地弹下来,就继续练下一首,什么时候把这本书上的曲子都练完,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琴架上那本教材里少说几十首曲子,他一天练一首,剩下的二十几天也练不完这本。
这是放养他的意思了?
瞿朗没工夫管曲谱,他吸吸鼻子:“你用的什么沐浴露,怎么这么好闻?”搞得他每次都想凑近嗅一嗅。
周叙白穿了件黑色衬衫,将他的身形修饰得宽挺瘦削,细碎黑发没有特意梳过,散乱自然,配上一双幽沉淡漠的黑眸,冷峻的气质拉满。
瞿朗看到他,第一反应是:不会真是来轰他走的吧?
然后便想着能看一眼是一眼,干脆琴也不弹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周叙白,从眼睛到鼻梁,再到与脸和手没有任何色差的脖颈和锁骨……也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正想着,周叙白突然走近。
瞿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