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秋蓉走远,瞿朗才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
周叙白低着头没搭话,过了会儿,说:“我先上去了。”
瞿朗在后面问:“你不看了吗?”
“嗯。我去……打个电话。”周叙白在厨房门口停顿一下,离开了。
周叙白迟疑着把杯子换到左手,伸出了右手。
“张开点。”
周叙白把手张开。
瞿朗就近把左手也张开搭上去,说:“你的手跟我差不多大。”
“……嗯。”
看到一半,他去厨房倒水,瞿朗等了半分钟,推开倚着自己肩膀的陈扬也起身过去。
瞿朗在饮水机前碰到周叙白,周叙白正在喝水,见他过来,微凝着把杯子从嘴边移开。
周叙白的唇很薄,颜色也浅,被水沾湿,变得饱满红润了不少。
瞿朗莫名想起和周叙白喝酒那天,漫不经心地从旁边抽屉里也拿了个纸杯,接了半杯水,偏头看了眼周叙白的嘴唇。
周叙白注意到他的视线,别过头把嘴唇抿起,听到瞿朗笑,又转回来,说:“笑什么?”
是别喜欢了吧。
种种抱怨,在午饭时看到周叙白也坐在桌边时,烟消云散。
再之后,周叙白每天来教瞿朗练琴。
他认真教学的时候会很耐心,但是在琴房里,在教学状态中,瞿朗就只能练琴。
练完琴周叙白要回房间编曲,编完曲还要和远在美国的老师通电话,这些都是正事,瞿朗不想打扰,结果就是两人虽然每天都泡在一起,却没什么更进一步的机会。
瞿朗把手翻下去,掌心和周叙白的手心贴到一起,手指就要嵌进周叙白的指缝。
就在这时,秋蓉带笑的声音响起:“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呢?”
两人倏地把手都收回去。
瞿朗转身自然道:“秋阿姨,我和周叙白聊天呢。”
“那你们继续聊,我不打扰你们了。”秋蓉过来端过果盘,离开厨房。
“没什么。”瞿朗走近一步。
周叙白低眸后错了半步。
瞿朗道:“你躲什么?我又不亲你。”
“……”
瞿朗站到他身边说:“你把手伸出来。”
唯一的变化是周叙白几乎每餐都下来和他们一起吃。
陈扬还纳闷:“周叙白怎么了?”
瞿朗既得意,又有种衣锦夜行的惆怅感,回了一句:“谁知道呢。”
一天晚上,吃完晚饭,周德安照旧给大家放映影片。
周叙白难得没有立刻回房间,也在下面和他们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