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是骚扰电话。
瞿朗放下衣服,正要挂断拉
瞿朗的吸收能力很强,很多老杨提出的问题,集中练习几天就能改掉。
绝大多数时候,他都能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中保持良好的心态,偶尔心态爆炸,老杨或是给他放假,或是心理疏导,几个星期过去,状态维持得还算不错。
七月挑战赛在田纳西州的孟菲斯会展中心举行。
瞿朗要提前一周去那边倒时差,做些适应性的训练。
离出发还有两天,他在宿舍里整理要带的东西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他又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新消息。
心中越发怪异——那周叙白加他干什么来了?
一头雾水地吃完午饭,陈扬去参观了瞿朗的宿舍,之后便不好意思再打扰瞿朗休息,早早离开。
瞿朗送走陈扬回到宿舍,从口袋里摸出金牌摩挲两下,拉开行李箱,把金牌放回夹层。
——别想了,跟他没关系了。
回头得给我再报十个补习班,哎,反正他这人站在那儿就是传播焦虑!也就是你,别人早能离多远是多远了。”
“……”瞿朗无言。
或许这就是周叙白没有同龄朋友的原因?
陈扬瞥了眼手机,龇牙“呃”了一声,把手机翻过来眯着眼看屏幕,两秒后眼睛睁开,怪道:“他加了我怎么不说话啊?朗哥你说我用发消息问他一句吗?”
“都行吧。”
号码是柳城本地的,没有备注。
瞿朗便当做是骚扰电话,直接挂断。
两三秒后,手机又响起来。
他在拉黑和接通之间犹豫了一下,按下绿色的小电话,把手机夹到耳朵与肩膀之间,空出手里叠衣服,随口问了句:“哪位?”
那头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却没有人说话。
运动员的生活是枯燥的。
每天就是宿舍、训练场和食堂,三点一线。
瞿朗的队内训练赛成绩一直稳居第一。
老杨对他状态非常满意,于是在晚上给他加了一堂对手分析课。
每天训练结束,老杨就会押着瞿朗一遍遍地看挑战赛上可能遇到的对手近期的比赛录像,一边分析拆解,一边提醒瞿朗避免同样的问题。
“哦对,我差点忘了,”陈扬说道,“朗哥,你跟周叙白最近联系了吗?”
“没有。”
“为啥啊?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你走了之后,周叙白都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而且每次碰到他都感觉他心情特别不好,有次我室友跟他搭话被他冻得啊——”陈扬像是想到了那个场景,嘶地打了个冷战。
瞿朗道:“训练呢,哪有时间。”
陈扬若有所思:“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