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周德安沉默片刻,话锋微转,“爸爸……有件事想问你下。”
乌云越积越厚,山雨欲来,周叙白隐隐感觉到什,呼吸微滞:“您说。”
周德安:“……”
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长,像是,bao风雨前宁静。
细微
他就站在三楼通往二楼最高那层台阶上,猝不及防间失去平衡,直接沿着台阶翻倒下去!
头上、手臂和膝盖接连传来剧痛,然后便陷入某种飘忽状态中,全身都失去知觉。眼前被温热液体遮挡,视野中最后定格,是潘阳张皇逃脱背影。
……
周叙白结束演出回到酒店,就拿出手机打瞿朗电话——他有三天没联系上瞿朗。
以往就算两个人都忙,没时间通话,也会在微信上时差聊天,可现在聊天框里内容也停留在三天前。
汗液蒸发进空气里。
瞿娴特需病房在八楼,瞿朗从楼往上爬,来回十几次。
热汗落下,筋骨疲惫,多巴胺自大脑释放到全身,不知不觉间,耳鸣声消失,纷杂凌乱想法也被清空。
做完热身其实最适合去打上场比赛,瞿朗在三楼楼梯间坐下,举起自己右手握出个握剑姿势,而后五指松,往后撑在地上,在黑暗中无所事事地盯着天花板上烟雾报警器,等待落汗。
运动之后放空大概是仅次于在床上释放玄妙时刻。
他心神不宁地遍遍重播,周德安号码不期然切进来——国内时间刚刚早上六点,比秋蓉和周德安平时起床时间早个小时。
他怔怔,毫无来由,不祥预感如逐渐积聚乌云,笼罩上他心头。
周叙白在触即破压抑之中接起电话,“爸?”
“言言,”周德安语气和语调如既往地平,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周叙白从他平和中听出强撑疲惫,“演奏会结束吗?”
周叙白原本坐在床上,眉头蹙下之后站起来,回答:“结束。”
瞿朗放弃最近几个月对以后思考与顾虑,专心享受,便在这时,听到楼上某层传来楼梯间门被推开吱呀声。
有轻微脚步声沿着楼梯往下,那脚步声很轻,连楼道里声控灯都没亮起。
“咳。”瞿朗刻意出声,提醒对方这里有人,然后在亮起灯光中,把手插进发间晃晃,理好被揉得乱七八糟头发,起身就要往下走。
“瞿朗。”身后传来道熟悉声音。
瞿朗听到声音回头,头顶灯刚好暗下去,呼阵风吹来,黑暗中有人猛地推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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