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朗打起精神问:“梁言是不是快毕业?”
在船上这几天瞿朗都没怎休息好,不太舒服地撑着车窗说:“没有。”
“那你怎把他赶出来?”许茜说:“今天早上来叫你时候,他在你门口坐着睡觉呢。”
“……”
之前梁言在车上时气氛很不对劲,梁言坐立不安,许茜也都看在眼里。
她对偶尔能代她看顾瞿朗少年印象不错,方面是劝慰瞿朗,另方面也是帮梁言说和说和,于是道:“他最近……遇到问题,心情有些受影响,要是说什,别跟他般见识。”
他小时候也这样吗?
瞿朗屈指揉下太阳穴,耐着性子说:“不至于。别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
梁言无法从他平淡话语间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顺从地踏出门外。
瞿朗关门躺回床上,实在太累,没多久就又睡着。
八点多,他被许茜叫醒,去和韩副局作别。
将他倾覆巨浪——就像他家里刚出事时那样。
瞿朗也与当初单臂压在门框打着呵欠青年别无二致——样地喜欢清爽散漫氛围,把轻盈柔软、不甚成熟但无伤大雅面留给身边人,而可能刺伤人决断、冷酷与坚持从来都被他掩在轻松笑容之下。
瞿朗像是遥远又不真切影子,缥缈不定,纵使他此时对梁言仍然称得上温和,但没有人能判断他心中是否做不可挽回决定。
后悔与恐惧滋生,或许还有失落与指向不明又不怎体面妒忌,梁言嘴唇翕张,牙齿相磕,半晌没说出话来。
——全都是他厢情愿。
瞿朗不是很想提梁言,但许茜已经说到这里,他便顺着问:“什问题?”
“上限什?钢琴方面事也不是太懂。”
“……”怎连犯毛病都和周叙白这像?
瞿朗无言。
回去就要着手办比赛,肯定抽不出时间顾别人,还是尽快把事情解决得好。
十点,丘比特号靠港,客人们陆续下船。
瞿朗口袋里手机在这时响起,号码没有备注,是周叙白。
他直接按熄屏幕,把手机放回去。
许茜提前安排车来接,先送梁言,然后去公司。
车上异常安静,等到梁言离开,许茜才问:“瞿总,梁言惹你生气?”
久违忐忑重新找上梁言,他慢慢撑着沙发站起来。
瞿朗暗松口气,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不知道是不是坐太久,梁言双腿僵麻,走两步又停下,不抱希望地问:“你讨厌是吗?”
瞿朗:“……”
小孩子是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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