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傲,他小时候确实挺傲,而且不局限在击剑上。
那时他不管做什都有毫无来由自信,觉得自己定能做到。当然绝大多数时候
瞿朗拆台道:“行别吹,上次你是不是还跟程嘉遇说是哭着喊着求你来?”
他副“咱俩谁跟谁,知根知底就别编”表情,“你以前教什好苗子,不就是吗?”
老杨对他戏谑口吻很不满意,正色说:“他们比你差十万八千里不止,要是你手没断,轮得到——”
当年老杨得知瞿朗手腕废,跑前跑后找不知多少认识骨科医生,最后得知他不可能再重返赛场时,难受得比他这个当事人不遑多让。
话说到半,老杨重重叹气,瞿朗好笑地拍拍他肩膀。
瞿朗,把他带到办公室,从办公桌上拿出沓资料递过来,“比赛就在家门口,所以是想着能上场都上场,拉出来练练,感受感受比赛气氛,但是能走到后面几轮,应该就这几个,他们基础资料和训练记录都在这里,你看看——”
瞿朗看那叠几厘米厚资料就觉得晕字,把资料往桌上拍,说:“还是直接去看吧。”
“也行,走吧。”
俱乐部分南北两馆,中间由空中走廊连接,其中南馆以会员制对外开放,主要是接待些击剑爱好者,或者作为外地运动员临时训练场地。
北馆则是训练场、食堂和俱乐部应俱全,特供俱乐部选手。
老杨不愿再提,把目光打向远处,指指场边个正喝水少年说:“看那个,跟你当年倒是有点像,谁都不服,挺傲。”
瞿朗觉得冤枉:“你好好说话啊,什时候傲?不挺谦逊吗?”
“你谦逊?”老杨嗤道,“拉倒吧,当时整个市体中心你看得上谁?你小子也就是不说出来,心里面指不定怎想呢。”
“……”
瞿朗回想下,老杨说对也不对。
早上八点,北馆里训练吆喝、击剑鞋擦过地面、剑身交击声音此起彼伏。
瞿朗身休闲打扮,跟在老杨身边,听他如介绍。
大概是最近选手们状态不佳,老杨介绍时候带着情绪,这个急躁,那个保守,那个中规中矩不知变通,再那边思路不清晰不知道在想什……
瞿朗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说:“怎听你说这俱乐部里都是些歪瓜裂枣?咋,带情绪?谁惹你?”
老杨鬓发白大片,抱着手臂鼻孔出气:“你以为他们比歪瓜裂枣好多少?你不想想以前教是什苗子,再看看现在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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